只是气色看得更好了,一点没有熬夜之后的样子,秦储捏了捏手心,有点紧张,看着方案,犹豫道,“会不会有点夸张?”“根本不会!”季向流果断,“林白舴可是盛野继承人!他的排面必须整上!!”一切都准备好了,秦储点头,出发。还好时间还很早,车也早早派好,此刻呼啸而出。开头的一辆是布加迪威龙,随后的是张扬的玛莎拉蒂和林肯,后面跟着一长串。二十辆豪车齐刷刷奔驰而去,每辆车上还拉了横幅,后视镜和车窗上贴着鲜艳的月季和红纸,飘带在空中飞舞。早起的行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震惊得只会爆粗口,“卧槽!”林白舴紧张得遛弯,付飞鸢和林曜成还在卧室睡觉,他轻手轻脚的收拾自己,一晚上没睡着,总觉得是一场梦。他焦躁的在隽水园门口走来走去,然后看到了这副盛大的场景。地面上跑着一长串的跑车,穿着黑白西装的季向流和李镶玉从车上跳下来,车里的人鱼贯而出,手里拿着巨大的横幅。左边写着“一生挚爱”,右边写着“天作之合”秦储抿着唇,看着林白舴的样子后知后觉感到羞耻。幸好隽水园够大,不然这么多车都开不进来。秦储盯着他,指骨扣紧,莫名被这氛围带得有点紧张,开口,“你……”砰——金色的小闪片飘舞在空中,然后落到秦储和林白舴肩上和头发里。天色半明,飞舞的无人机组成一颗超大的爱心,然后落下一个巨大的横幅。就四个字。“答应他吧——”秦储看到这副场景瞳孔也震惊得微微扩大,不明显的唇珠陷入下唇,显得有些柔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季向流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路过的人一边举起手机拍照发朋友圈,一边叹为观止,“这是婚礼现场啊。”秦储兀的偏头,怀里抱着一盆波莱罗,正盛开着,根茎都托不住,饱满的花垂下来,他很快红了脸,开口解释这夸张的场面。林白舴却好像没注意到秦储的不自在,他乖乖垂着头,又不好意思又坚定的轻声说。“我愿意。”得偿所愿“欧欧欧!”穿着白西装像婚礼主持人的季向流,一点都不庄重,举着礼花带头起哄,“亲一个!”举着横幅和礼物眉目周正的保镖跟着喊,“亲一个——”活像□□的李镶玉顿住脚步,看着季向流更卖力地喊,气吞山河,“送入洞房!”林白舴咻的扭头,指着李镶玉,恼羞成怒,“闭嘴!”李镶玉站在人群里,一点不怕,反而挑了挑眉,掏出麻袋和绳子,吊儿郎当,“你就说愿不愿意吧?不愿意我就绑你了!”小季还在呢,这个逼他必须装!靠。林白舴气笑了。麻袋还是粉色的。秦储被这一声喊回了神,偏过头去,也有点不自在,解释,“嗯……他们开玩笑的。”秦储一开口,林白舴脸就涨得通红,像一下浸泡到红染料里的白布。他伸手拉住了秦储的手,“我……”还没等林白舴说出来,门窗啪的打开,探出两双眼睛,是付飞鸢和林曜成听到外面的动静起来了。付飞鸢惊讶,“这是……”林曜成看着自家兔崽子的样子,恨铁不成钢,“没出息,脸红成那样。”“你当初求婚还忘词呢。”付飞鸢笑。
假装高冷总裁的林曜成板着张脸,否认,“不可能。”背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忘!秦储人已经蒙圈了,看着出来的付飞鸢和林曜成,还很冷静的打了个招呼,“付老师,林总。”林白舴人也宕机了,乖乖跟着秦储说,“付老师,林总。”付飞鸢看着他们笑,“嗯,两个人都傻了。”林曜成无条件支持妻子,“好呆。”然后付飞鸢将门重新关好,将空间留给年轻人。秦储沉默一会,然后把手里的花盆递给林白舴,“……这是给你的。”“给我的花?”林白舴接过来,眼睛发亮。季向流昨晚劝了一晚,说不要这盆花,要包装好的一束,谁会表白的时候送花盆的啊!!!可林白舴一下就明白了,“先生亲手养的?”秦储闻言点头,之前就养了好几盆,放在韩总助的办公室里,工作的时候,时不时的过去照料一下。要用很多的耐心和阳光,花才会开。这是其中开得最好的一盆。外面的场景盛大又富丽,送的是所有人艳羡的排面和金钱。只有这盆花看起来不太适宜,可林白舴知道。秦储送的是自己的时间。林白舴握着花盆,指尖很轻的去碰娇嫩的花瓣。秦储抿抿唇,握住了他的手,手心滚烫,全都是麻的,好像通了电。两个人明明做过很多次更亲密的事,现在却好像是生平第一次牵手,都不敢看对方的脸。林白舴只敢悄悄的瞟秦储的睫毛,很浓密纤长,带着卷,他轻声问,“外面这些东西怎么处理?”秦储说,“都是给你的。”站在一旁听着的季向流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么多?”林白舴惊讶。有很多钱的秦总很客观,“不算多。”季向流咋舌,很有眼色的带着一群人功成身退。周围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两个人,树叶被风吹得哗哗的响,天还没亮透,呈现出淡淡的蓝色,闷在云间。林白舴心跳如擂鼓,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秦储慢慢冷静,他看着林白舴带着笑的眼睛和脸,像一朵灌满阳光的向日葵,浑身洋溢着暖意,他开口提醒天真好骗的林白舴,“……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林白舴笑,“考虑什么?”秦储垂下眼睫,“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你还记得那根链条吗……”林白舴心揪起来,他伸手托住秦储的下巴,“先生,你不需要低头的。”因为那些事。秦储眸光一颤。脖颈处落上冰凉的触感。秦储惊愕,直直对上了林白舴热烈的目光。“先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把枷锁换成项链吧。”经年噩梦,那间漆黑落雨的屋子骤然劈入了一丝阳光,落在当时的小秦储脸上。秦储愣怔,伸手握住了脖颈上的链条,是温热的,带着林白舴的体温。他垂眼去看,看到了吊坠,银白色的船舱,上面呈着一轮碧绿的圆月,再仔细一看,就发现是绿色的枝叶,里面缠绕包裹着一枚白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