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死老子了。”李岸慢慢转醒,入眼应该是一个房间,但是不太确定。幽暗的环境,空气中带着丝丝的臭味刺激着李岸的脑海。李岸想坐起身,但是身上的快要散架的感觉告诉大脑它没法执行命令,这个身体实在太孱弱,又受了伤。紧接着,喉咙干得仿佛要裂开的感觉袭来,下意识往旁边看去,想找一杯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几乎不能被称之为门的门,门下的破洞透着光亮照入屋里,却无法驱散屋里的黑暗。而自己躺在地上,切确的说是躺在一块板子上,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个80斤不到。板子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不知道什么颜色的碗,透过昏暗的灯光看过去,应该是个木碗。李岸努力的挪了挪身体,想够上那个碗,总之现在是安全了,可以慢慢来。努力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右手才总算是可以够到,慢慢把碗移过来,一端详,是碗水没跑了。于是李岸慢慢的手脚并用,把身子往后靠,准备把头靠在墙上喝水。“啊!”李岸沙哑的痛呼出声。他娘的谁家好人头发留这么长啊,痛死了!没办法,只能又慢慢移下去,用手掰着板子边缘想侧过身把烦人的头发先扯一下。正在这时,门突然猛的打开,一个大婶模样的人打开了房门,顿时喜极:“二狗娃子醒了?你先别动,老王头说你还动不得。”然后他朝门外喊道,“三姐,二狗娃子醒了,快过来帮帮忙哟!”不多时,三个大婶便在李岸一脸懵逼中又是喂水,又是喂稀粥,又是熬汤药的忙活开了。一号大婶拍了拍胸口:“二狗娃子你总算挺过来了,吓死我了哟,你要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啊,再别去那山上抓兔子了。这年头狼都快饿死了,哪还有兔子哟,天大地大命最大哟。”二号大婶接着说:“是哟娃子,你大姑这几天都快急死了,你说你爹娘没了以后你大姑唯一的念想就是你了,你说你要再有个好歹,你大姑该怎么过?”三号大婶接过话头,在李岸懵逼的目光中,三个大婶你来我往细数了无数句,那一号大婶,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大姑,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泣不成声。李岸默不作声,用这具身体并不灵光的脑袋整理了一下信息,现在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自己那便宜老爹被抓壮丁死在了战场上,老娘被土匪杀了。而大姑老公儿子也是死在战场上,平时就和这个侄儿相依为命。因为长期吃谷糠,这倒霉孩子和两个小伙伴一起上山去抓兔子加餐,结果兔子没抓到,却站立不稳滑了一下磕到脑袋晕了过去。好死不死刚好有条狼突然冲出来,吓得那两个小伙伴落荒而逃,接下来的事情李岸就知道了。现在他的心很乱,脑子因为过载又开始迷迷糊糊,强制停止思考。过了一会儿李岸叹了口气,在三个大婶的絮絮叨叨中陷入了回忆。他是个小厂子的生产主管,因为高考失利,年轻气盛的他觉得就算读大专也能出人头地,于是选了个大专学机械工程。从学校毕业以后就来到了这家厂子,成为了一个光荣的工人。当然,现实很骨感,不过李岸并不认输,靠着学习,一步一步从组长,车间主任,再到生产主管。虽然日子不算富裕,但是也还满足。平时业余时间还:()乱世小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