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头絮絮叨叨,那头郁驰越已经干脆直接挂断电话。
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jarod进来,将新打印的文件放到桌上,又将准备好的感冒药放在文件旁。
郁驰越看着那一粒小小的药片,眼神闪了闪,抬头见jarod还没出去,问:“还有什么事?”
jarod有些犹豫,道:“郁总,刚刚家政打电话来,说在卧室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只信封,里面装了点现金。”
郁驰越动作一顿,一双浓眉顿时皱起来。
“装了多少?”
“4988。”
那幅画的钱。
原来这几天过去,她一直没忘,甚至连昨天来探望他,都还惦记着这点钱。
郁驰越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当作今年的奖金给家政吧。”
说完,他一口吞下药片。
白色的药片从口腔滑进食道,稍稍化开,留下一缕淡淡的苦涩。
月初霖今天一到公司,就被同事问起昨天傍晚,韩介衡出现在外面的事。
韩介衡是公司的老客户,不少同事都认识他,多少清楚他是风月场里的老手。
而月初霖私生活之丰富程度,也令不少同事暗中咋舌。
这两个人私底下忽然有了联系,很难让人不多想。
月初霖昨天遇见韩介衡的时候就料到了今天的情形。
她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解释太多。
有人来问,便说是韩介衡有些私事找她帮忙,并没有别的关系。
自然有人不相信。
她的话点到即止,不再理会这些人。
郁驰越大约又生气了,又或者耐心耗尽,终于厌倦,没再来消息。
周末和江承璟喝了一回酒。
那家伙又找到了新的艳遇,正追着个学生妹到处跑,酒喝到一半,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月初霖一个人,意兴阑珊,又坐了一会儿,便也走了。
已经是九月初,夜晚凉风习习,吹得人酒意消散大半。
月初霖身上还穿着适合夜店的低腰牛仔裤和露脐t恤,露出一截平坦的小腹和美好的腰线。
外面罩一间极薄的开衫,在夜风里随风翻飞。
她沿着街道慢慢朝主路的方向去。
时间不算太晚,附近除了来泡夜店的,还有不少刚刚吃过宵夜从餐厅里出来的人。
成群,男女结伴。
夜色晴朗,道边的参天大树间树影婆娑,早秋零星的落叶随风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