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干脆收了伞,在已经没有雷电的雨幕里走了起来。
雨水将她的发丝打湿,将她的长裙打湿,又将她的渔夫鞋打湿。
这多变的天气啊,好像预示着这个夏天注定要不平凡。
她走在雨里,看着周围绚丽的霓虹,恰好接到郁驰越打来的电话。
那头的他声音有些疲惫,比往日更沙哑些,大约是才开完一场漫长的会议。
“吃饭了吗?”
“吃了一份沙拉,最近在塑形呢。你呢?”
“我吃过了,jarod帮准备的。”
“不会又是全麦吐司吧?”
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不是,是你最喜欢的水煮鱼。”
“咦?你不是很少吃辣,怎么想起吃这个?”电话那头是静的,另一只耳边则有淅沥的雨声。
然后,她听见他说:“因为我有点想你。”
人来人往的街头,月初霖忽然停下脚步,雨水让视线变得模糊。
周围有很多声音,她却只听见心脏怦然跳动。
“郁驰越,我好像也有点想你。”
郁驰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
当韩介衡出现在办公室外的时候,只看到他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雨幕里的夜景独自出神的样子。
“今天的会议怎么样?”
韩介衡问得开门见山,一下将郁驰越拉回神。
“意料之中。”
他带着韩介衡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丢了瓶矿泉水过去,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可这句话短短四个字,却透着不好的意思。
这表示,森和的几位大股东果然和郁启鸿站在了一条线上。
韩介衡看了他一眼,颜色变得有些严肃:“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你父亲这么做,就是要逼你妥协。”
“我知道。”郁驰越低垂着眼,面无表情。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之前还要突然毫无道理地中断和储开济的合作?这明明是你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敲定的,要是没中断,你父亲现在又怎么至于这么轻松就得到那些人的支持?”
韩介衡对此事已经疑惑许久,一直没问出口,今天才找到机会说出来。
“没什么原因。”郁驰越冷冷地回答,并不想将真正的理由告诉他。
韩介衡皱眉,摇头道:“阿越,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么做,非常不理智。不和储开济合作,你打算拿什么来和你父亲抗衡?他即使再没有经商的天赋,好歹这些年在集团打下的根基也比你牢靠。难道你真的打算和秦家合作吗?”
其实,在外人看来,郁启鸿执意要让郁驰越和秦家联姻,分明是父子两个能双赢的最好办法。
秦家和郁家强强联合,能让郁驰越地位更加稳固,同时又因为秦家和苏家的关系,能让苏向晚和郁子阳这对母子有个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