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琳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你敢打我！”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脸，疯了般要来打我。
拉扯间，门口传来冷冷的呵斥声：“住手！”
张琳琳扭头望去，看见是陈嘉林，立刻冲过去，娇弱地哭诉：
“嘉林，她打我，你看我的脸！”
她抬起头，展示红肿的巴掌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陈嘉林瞥了一眼，冷声斥责：
“动手打人，不知轻重！给她道歉。”
张琳琳攀着陈嘉林的手臂，仰着脖子，得意地笑，像斗胜的公鸡：
“嘉林让你给我道歉，你听到没有？”
陈嘉林没有反驳她。
我吸了口气，逼迫自己眼里涌上泪水，倔强地瞪向陈嘉林。
不出我所料，我这副模样，让陈嘉林一下子就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甩开张琳琳，走向我，抬手轻轻擦拭我的眼角。
“别哭，不用你道歉，她被打肯定是她有问题，不怪你。”
这变脸速度之快，让张琳琳疑惑地愣住。
她不甘心地凑了过来：“嘉林，是她……”
陈嘉林冷淡地推开她，语气不耐烦：“谁让你上赶着找打！自作自受！反正都是整出来的，打填充物你也会痛吗？”
这话直戳张琳琳肺管子，她踉跄地后退几步，脸色发白。
似是想到始作俑者，她扭头愤恨地看向我，眸子里满是怨毒，我毫不退却，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
“笙笙，我们走。”陈嘉林不再看她，低头温柔地牵起我的手，“你很久没跟我一起出席宴会了，楼下宴会还没结束，这次你陪我。”
他说得对，我是很久没跟他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了，他总是带着他的小情人在宴会上被人奉承，而我总是在茶会上被太太们嘲笑。
陈嘉林的手掌宽厚温暖，可我掌心一片冰凉。
6
我重新找了时间约柳妍。
公园里人很少，只有远处几个玩乐的儿童。
我跟她并肩坐在长椅上。
我偏头看她：“你之前说女主趁机上位，那陈嘉林后来怎么样了？变心了，爱上她了？”
柳妍捧着奶茶，语气不忿：“那不然呢？就跟女主双宿双飞了呗！逢年过节给白月光烧点纸钱，在她墓前说自己会跟女主幸福生活。我要是白月光，棺材板都压不住了！陈嘉林就是个大猪蹄子！”
她用力咬了一下吸管，气鼓鼓的。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白月光到底是谁？”
我垂下头：“陈嘉林真正的白月光，是我妹妹，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