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和暑假一年两次的露营对吕儒律来说也算个传统了,至少这次吕爸没跟来,他和段野洲找找机会还是能搞一下情趣的。夏天露营比冬天露营方便许多,少了沉甸甸的炭火和取暖器,多了一些防蚊用具,户外制冰机和移动冰箱。
四人开了两辆车,下午出发,到达营地的时候太阳已经下了山,树林里凉快得像秋天。
不用吕儒律威逼利诱,卫川和Alex自觉地提出今晚是友谊之夜,他们可能会在帐篷里亲嘴搞情趣,但绝对不会上床。
“我有一个朋友在野外为爱鼓掌,被奇怪的虫子咬了,肿得这么大,这么长。”Alex严肃地告诫吕儒律和段野洲,还生动形象地用手给他们比划了两下:“后来他有阴影了,很大的阴影。”
段野洲问:“有多大?”
Alex说:“他出家当和尚的那么大。”
看来这对异地恋小情侣还是有一点底线的,不算无药可救。然而就当吕儒律以为自己今晚要逃过一劫时,现实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从开始生火到吃完晚饭,他们一共用了100分钟。在这100分钟内,吕儒律先后见证了以下画面:
Alex:“Baby,直到今天,我还有一种我在做梦的感觉。”
卫川:“我也是,你比梦中的你还要英俊,还要帅气。”
卫川:“今天晚上不知道能不能睡好,我认床来着。”
Alex:“我是你的床。我公主抱你,直到你睡着。”
Alex:“北方干燥,要涂,唇膏。”
卫川:“我嘴巴上有,过来自己涂。”
……
一顿饭吃得吕儒律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饭后,他和段野洲回到自己的帐篷,郁闷得来回踱步:“段野洲你快帮我想想,有什么方式能不失高贵优雅,顾及到我那薄如蝉翼的脸皮,又不会很刻意地在卫川和Alex面前秀恩爱呢?”
坐在椅子上的段野洲似乎没被异地小情侣郁闷到,还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嗯?可我记得我老婆好像不是什么爱秀恩爱的人啊。”
这是真的。因为淋过雨,吕儒律总会想着为别人撑起一把伞,再加上他们还是S。D。P。A的在编成员,他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和段野洲有太过亲密的行为。但很奇怪,有的时候他们一起走在大街上,没有牵手也没有搂肩,姿势和其他真直男没什么区别,可稍微敏感的人就是能一眼看出他们在热恋。
也许,热恋的人会有某种不为他们自己所知晓的独特气场吧。
吕儒律猛地刹住脚步:“你老婆确实不爱秀,但现在已经不是秀不秀的问题了,这是**裸的挑衅啊!在他们眼中,我们根本不是情侣,就是参与他们play的路人甲!和他们一比,我们特么和哥两好似的……”
吕儒律说了一堆,也不知道哪个词哪个字戳到段野洲的萌点了。学弟笑望着他,眼睛亮亮的,答非所问:“律哥你好可爱。”
吕儒律:“。”
鉴于段野洲夸他可爱太多次了,他做作业时在鼻子下面夹一支笔段野洲都要夸,吕儒律早麻木了,自顾自地说:“要不,待会我们拆个安全套,把包装扔在车上故意给他们看见,他们就会觉得我们在车上搞情趣?不行不行,这也太丢人了……”
他说了半天,段野洲居然一句附和都没有,只是看着他,那么不加掩饰的目光,把他看得都不太好意思了。
吕儒律被学弟看得郁结消了大半,甚至有些想笑:“怎么回事啊学弟,怎么不吭声。我在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
“嗯,听见了。”段野洲拉起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而后闭上眼,吻住了他。
吕儒律不知道段野洲为什么突然要亲他,就像他不知道段野洲为什么突然说他可爱。在嘴唇相贴的瞬间,他居然和初吻的时候一样,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把除段野洲以外的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刚才在郁闷什么来着?笑死,和段野洲在一起,有什么事是值得他郁闷的吗?
“别气了律哥,多大点事。”段野洲亲完他又来抱他的腰,“明天我来主导,带着你秀给A川看。”
吕儒律还没从热吻中回过神,迟钝地“啊”了一声,下意识道:“可我突然不想秀了。”
段野洲问:“为什么?”
吕儒律说:“因为秀不秀我都觉得我们天下第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