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讲故事,是这样讲的?
他觉得不对劲。
於是他翻了个身,从被动变主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老板,我要这个姿势。好了,你讲吧。」
秦弋紧紧箍着他的腰,半晌,张开嘴道:「好。」
但这故事有什么可讲的呢,无非是他看今晚月色太好,有些心痒,想将人藏起来,拥抱住。
秦弋现场表演了一个张嘴胡诌的绝活。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发现自己跟別人不太一样。」
「他喜欢同性。」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认为最亲近的人——他的妈妈,但他的妈妈非但没有帮助他,反而惊恐地看着他,骂他是疯子。」
「他的妈妈想将小男孩关起来。关进密闭的房子里,不被其他人看见。」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妹妹疯了,包括小男孩自己。小男孩一个人躲在角落,幻想着外面的世界,幻想着自由。」
讲故事的人语气平淡,表情寻常,仿佛事不关己。
沈渡听得有些心疼,眼神颤了颤,说:「这是你?」
「我什么?」秦弋说。
「故事里的小男孩,是你吗?」沈渡问他。
「是,也不是。」秦弋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摸摸他的脸,「沈渡,我骗你的。」
「这是我惯用的伎俩,你不是知道吗?」
「怎么样,听完这个故事,有没有更加心疼我一点?」
「……」
沈渡半信半疑,从他寻常的语气中分辨不出真假。
「故事很好,这是奖励。」他手撑在秦弋小腹上,他低头,吻在对方胸膛的纹身上。
鲜红的,似要活过来的,火烈鸟。
代表着嚮往一切的自由。
「……」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渡手往后,摸到了那个黑玫瑰纹身。
「谁给你纹的,嗯?」
沈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尾红得妖艷,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那人有没有看过你现在的样子?」
「他碰过你这里没有?」
「你都碰过谁?」
一句句詰问似的话语从男生红润的唇中吐出来,爽到快要失焦的眼神里占有欲浓得惊人。
「没有谁。」秦弋克制着,额间出了汗,凶兽盯猎物一般盯着他。
「是我自己。」
秦弋一遍遍道,「沈渡,我是你的。」
不知不觉间,却被秦弋接管了主导权,他像个球一样被拋起,又倏然落下。
一阵惊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