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友人都对白姚没办法,哪怕他真婚礼现场逃了,他们能做的都只是帮他,还给他收拾烂摊子。
白姚先一个人去了一家会馆,会馆吃喝玩什么都有,白姚进了包间里,坐了会忽然起身往楼下走。
直接到旁边不远处的药店买了点养生茶,时间还早,又去超市买了保温杯,提着东西会会馆,去洗手间把杯子冲洗干净,坐在餐桌边就开始泡茶。
养生从这一刻开始。
白姚泡好茶后,走到了外面阳台,低头往远处眺望,上辈子最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完全没有在欣赏外界风景的心思了,每天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抵抗浑身无处不在的痛上面。
白姚抬手放在了自己脑袋上,这里面长了个东西,会逐渐挤压到他的神经,让他随时都处在巨大的无法挣扎的痛苦中。
知道痛苦依旧还会来,只是怎么都会比过去好一半,他会有家人和朋友陪在身边,不再在孤孤单单可怜的自己了。
白姚闭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浊气,夜幕降临,气温有点冷了,白姚回到屋里,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亮度。
两个朋友来的时候,房间里温度暖地二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奇怪。
“感冒了?”
宋权进屋后走到白姚面前,伸手想去碰碰白姚的额头。
他的手被白姚给拦住了。
“没感冒,别的病。”
“什么病?”
宋权转头和江延交换了一个目光,都没觉得白姚看起来会是生病的样子。
“明天去医院做检查,到时候检查报告会发给你们。”
白姚歪着头,手撑着脸颊口吻轻松地道。
“你……别不是想拿这个来拒婚吧?”想来想去,江延都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我想明白了,不逃婚了,我结。”
“真的?”
宋权可不信,白姚压根不是会逆来顺受的人,只要他想,他家里人他都能随意就拉黑不搭理,何况是被强逼着商业联姻了。
“仔细想了想,我一点损失都没有。”
白姚手指在下巴上点了点。
“是没损失,但你能心甘情愿,你不是最喜欢自由的吗?一点约束你都受不了。”
“这几天我都在仔细想,联姻后我们各过各的,除了是已婚人员外,别的什么都没影响,我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怎么玩不是玩”。
白姚把婚姻当儿戏来玩。
宋权拉开白姚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你能这么想当然好,不然临到头再反悔,谁都丢不起这个脸。”
哪怕是他们做朋友,出去的话,也会被人视为一体,他们和白姚是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估计也会被人议论。
宋权倒不怕有人背后说他们,但能够避免的麻烦,还是避开比较好。
“我还是觉得你不对劲。”
“不然怎么几天不见,就说起了奇怪的话。”
宋权摇着头,始终不信。
好友江延藦挲着自己下巴。
“随便吧,想通了没想通都那样,再说脸面值什么钱,自己觉得爽就行。”
江延对白姚做的决定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