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淮神情晦涩,又笑了笑,“应该无事。难道治不好还能杀了我?再说了,我们药王谷的名言是:只要没死都能医!”
卓月安看她的神情愈觉得不安,说道:“说起暗河,几年前魔教东征时期,暗河的人曾来相助过我们抵抗魔教,我也认识几个暗河的人。”
白鹤淮:“哦?暗河来了些什么人?”
卓月安:“来了一位带着恶鬼面具的年轻男子——傀,带着32位蛛影杀手。”
白鹤淮:“直属大家长的蛛影杀手团,其头领戴恶鬼面具,被称为傀。”
卓月安点了点头,暗道这小神医对暗河的事情知道的怎如此之多。继续说道:“还来了一位拿着佛杖,说着方言的人,人称斗笠鬼苏喆,据说是暗河上一代傀。此人实力极其可怕,曾一人独战九十六名高手。听说因为受了重伤才从傀的位置上隐退下来,巅峰时期曾经是半步神游的水平。”
白鹤淮眉头皱起,低头思索:“傀、斗笠鬼苏喆、还说着方言…”
卓月安看白鹤淮陷入了沉思,心中已有些猜测。难道白神医在暗河里有认识的人不成吗。
正说着话,卓月安突然听见大门口有动静,他对白鹤淮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卓月安细细听了一会儿,压低声音说:“你药府门口来了四位绝顶高手,我去看看。”
白鹤淮点了点头。她和暗河大家长约好在别处见面,并不是这里。门口的这些是什么人呢…
卓月安一惊,来的四人里,竟然就有他刚刚说的暗河高手苏喆,还有另外三个年轻人。
卓月安藏在暗处继续听他们谈话,片刻钟后,他判断出这四人两位来自苏家,两位来自谢家,并不是来请神医医治而似是来杀人的,而且苏谢两家的人差点动手互相打起来。
“大家来则里,不就是为了找那个名医,名医还么有出现,里们就先打起来了。么得规矩。等等!等名医出来!”苏喆拿起手中的烟斗敲了敲旁边的佛杖,上面的金环又一次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谢长泽沉声道:“方才我们敲过门了,并没有人回应。”
“那我就再敲一下门。你们谢家人敲门不够响!”苏喆烟斗朝着身旁的佛杖轻轻一甩,打飞了一个金环出去,金环撞到了那白鹤药庄的铁门之上,发出了沉闷的“咚”得一声,便又飞了回来。谢长泽和谢金克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但凡有一些内功底子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一声敲门声的威力,那瞬间的冲击几乎近于一声佛门狮子吼了。
卓月安心想,这哪里是敲门,这是要杀人啊。暗河来的这个阵容,他一个人自可全身而退,但若带着白鹤淮,却有些难。
听说暗河对于杀人任务从来不死不休,但听他们话里话外却似乎不是什么任务而是为了某种目的两家偶遇在此,莫不是与白神医要医治得暗河大家长有关。他们,应该是不想让神医给暗河大家长医治。
卓月安心里暗下决定:能谈尽量谈吧,实在不行,就只能见生死了。
卓月安回到了白鹤淮身边,和她交代了门外的大致情况。
白鹤淮:“那我就不去治呗,这钱又不是非挣不可。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杀我了吧?”
卓月安点了点头:“想来他们达到了目的,应该也没有必要非要和雪月城和温家结仇吧。”
白鹤药庄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对璧人从其中走了出来。
女子身材高挑,面目秀美,皮肤有些惨白,似是常年不照日光,眉心之上有一点朱砂,显出了几分妩媚,她走到门口,眉头一皱,眼睛一瞪,倒又多了几分娇蛮::谁啊,敲门敲那么大声。”
男子身材高大,面容极其俊秀,他手中拿着一柄修长俊逸剑身莹白的宝剑,将女子护在身侧。看见苏喆后,对他拱了拱手:“暗河的苏前辈,好久不见。”
苏喆抽着烟的手一顿:“哦?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无剑城的卓公子啊。”
谢长泽也是一愣:雨剑仙卓月安?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剑,那应该就是天下十大名剑之一,至美之剑:无忧了。
卓月安微微笑道:“在下受温家家主和大师兄百里东君所托,来江南看望这位温家家主的孙女,大师兄的表妹。请问暗河的各位来此是有什么事儿吗?”
卓月安原想着表明白鹤淮的背景让他们知难而退,可不曾想苏喆握着佛杖的手越来越紧。
苏喆眯了眯眼:“原来这位小姐是温家千金。听说温临只有一子二女,百里东君是毒仙子温络玉的孩子,那你身后这位女子,可是少主温壶酒的女儿?可是未曾听闻他成亲了呀。”
白鹤淮原本就有些猜想,直直的看着苏喆道:“我的母亲是温家毒娘子温络錦。”
苏喆双眼微微睁大,这答案虽在他意料之中却实在让人百感交集。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和温二小姐的女儿,原来他的女儿还活在人世…
谢长泽衡量了一下雨剑仙的实力和这两位身后的势力,拱手道:“卓公子,温小姐,我们来此只为找药王辛百草的师叔,药王谷的白神医,并不是来找二位麻烦的。温小姐可是白神医的徒弟?你将你师傅叫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卓月安听着微微一愣,原来这些人并不知道这白神医就是眼前的小姑娘。
白鹤淮也是一愣,随后笑道:“哦哦哦,原来是找白神医的啊,他一早就出门巡诊去了。
我也不是他的徒弟,只是之前来此治病,现在已经痊愈,卓公子就是来接我回家的。”
苏喆想起女儿小名叫做阿鹤,猜测这药王的小师叔八成是自己的女儿。他现在只希望二人快些离开,不要卷入暗河这场可怕的争斗。
苏喆笑道:“原来如此,那二位该去哪儿便去哪儿,我们几个继续在门口等着白神医便是。”
卓月安觉得苏喆似乎格外好说话,拱了拱手:“多谢。那我二人便不打扰诸位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