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遭弟子或恍然大悟或频频点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什么慧根。
一连两个时辰,秦蓁差点打了瞌睡。不过让她发现一件事,枝无居然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倒是令她刮目相看。
时间到了,众人纷纷离开大殿,秦蓁见枝无一直在同观主说话,只好去门口守着。按照计划,她会在这里待三天,她一定要把那门轻功学到手。
“哟!怎么还等着呢?”
秦蓁听着是枝无的声音,挤出个笑:“师傅在上,弟子肯定是要等着的。”
照她平日里,绝对要翻个白眼。
枝无看她口不对心的样子,十分高兴。
“你这小丫头,运气不错。”
“什么?”
枝无把手背到后面,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门轻功,我教了。”
秦蓁眼睛一亮,见他这姿态还有什么不懂,立即跪下磕头。
枝无都还来不及扶,三个响头就已经磕完了。
看小丫头额头红肿还咧着嘴笑,他不由也笑了,心还挺实诚。方才师父让他这几日陪着这位郡主,熟悉熟悉,正好也有事做了,反正也算他弟子,教她也说得过去。
周文钦早做了安排,这三日休整,可以随意走走。
秦蓁自然是有任务的,但她觉得学轻功更重要。
两人又到了后山,秦蓁听了枝无说的口诀和要领,照着他的动作果然两步就爬上了棵七丈高的树,高兴的不行。
枝无倒是看得心惊胆战,还好顺利下来了。
秦蓁对枝无的武功也很感兴趣,这三日索性都跟着。
枝无拿准了她的性子,教一半留一半,钓得秦蓁抓心挠肝。
不过这两日相处下来,秦蓁对枝无更加改观。
他几乎算得上是个老好人,不论是道观弟子还是周遭村民,只要有求于他,他都义不容辞,虽然看着实在混不吝。
秦蓁相信他的确是会把自己的骡子送人的人了,对于他说的那句印堂发黑什么的就更在乎了。
看枝无正拧着帮村民捡掉水的鞋而湿的衣裳,秦蓁不由问道:“师父,你前几日说我印堂发黑,那是真的?”
枝无的手停住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打了个哈哈道:“前几日看着的确有,不过不用担心,此劫已经过了。”
秦蓁这才放下心来,她本来不信这个,奈何这几天被影响多了。她甚至觉得渡劫的原因就是来道了道观。
枝无拉看她快想明白了,立即道:“对了,还有你家人送来的东西,我带你去看看。”
家人送来的东西?秦蓁记得自己在大同一直没有收到过,都是给老头的顺便提了她两嘴,原来是送到了这里?
枝无带着秦蓁走进了个小院,院里简简单单三间房,看似无人居住,但又十分干净整洁。
“这里平日里并不住人,往常都是弟子过来洒扫,里面都是你的东西。”
枝无说着,推开中间的门。
秦蓁还没从枝无话里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东西。
“这么多?”秦蓁皱起眉,“既然东西这么多,为何现在才带我过来?”
她后日就要走了。
这不是还要收拾收拾,枝无摸了摸鼻子。这院子房契都是她的,只是暂时由他看管,素日来什么东西都是先送到观里,然后再搬过来。久而久之,打扫的人疏忽,他也未曾重视。
“你先看看,房契文书什么的都在柜子里收着。”
枝无把话说完,撂下秦蓁就走了。院子就在清平观下面,十分方便。
秦蓁走进屋,有些咋舌,这里面摆满了黑色大漆的柜子,个个很高。随意打开一个,塞满了衣裙,看起来大小不一;再打开一个,里面堆满是各种小玩意儿,什么鲁班锁,玲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