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若身体有恙,便不可讳疾忌医,是不是?”这种男人的隐私,胤礽又不好明说,只能隐晦地表达自己的关心。
“嗯?保成觉得有哪儿不舒服么?”康熙紧张地打量着怀里抱着的保成。
“不是儿臣!”
“不是你,那你突然跟朕说什么讳疾忌医,难不成还是朕?”
胤礽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嘶!”
“朕什么时候不舒服了?朕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您为何日日都要跟儿臣一起睡?也不再召人侍寝了?”
“朕、”康熙哽住了。
“你这个臭小子,年纪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啊,还敢怀疑到朕身上来了?”康熙气得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以作惩戒。
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守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康熙义正辞严替自己澄清。
“你还小,长大后你就知道了,太忙的时候,是没有那方面的兴致的,这跟身体好不好没关系,明白了吗?”
胤礽看着有那么一点像是欲盖弥彰的皇阿玛,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真的特别在意这一点的康熙,再次声明。
“保成,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绝不会骗人,朕的身体没有一丁点儿问题,记住了么?”
“……”
“记住了。”
除了康熙想要在胤礽面前证明自己,还有一个人也同样急着在他证明自己。
此人倒也不是旁人,正是胤礽与胤祾的三叔公——索额图。
索额图最近愁啊,太子眼瞧着日日长大,却跟赫舍里家族一点儿都不亲近,这将来可怎么是好。
“索相!索相!”
“怎么了?”索额图没好气地瞪了慌里慌张的下属一眼。
“皇上刚刚下了一道谕旨!”
“什么内容?”
“皇上新设置了个‘南书房’,侍讲学士张英,被加食正四品,皇上还赐居房屋,还有内阁学士高士奇,被授为中书舍人,皇上还赐御书‘忠孝’二字。二人都入值内廷,即日起可在南书房行走。”
“皇上喜欢吟诗作画,张英和高士奇在翰林院里确实文采出众,这也不足为奇,你慌里慌张地做什么。”
“皇上如此宠信这二人,下官是担心、担心……”那人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再说下去。
索额图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皇上又没有提他们入内阁,我一个臣子还能去反对皇上赋诗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