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酒精上头以至神经活跃,她调笑道:“王爷,你吃醋了?”“你瞧,”她说着兀自将他的手摊开摆平,再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林照抬眼瞧他,眸中尽是笑意:“现在是你握着的。”“而且,对于宋玉度想要的答案,我很早就和你说过,王爷,我选择了你。”玉面上晕着粉泽,桃花眼微弯,眼波流转,尽得惑人,偏生掌中有白软柔荑,分明未动,却似抓挠着心窝。仲熙慌乱错目,将手抽回连饮几杯,喝得猛了,昏昏沉沉的,心脏跳得极快,再看林照低眉瞧他。“你还能喝么?”他倏然有些生气,像是证明给她看,又灌了几杯。林照见他这架势忙去抢酒杯,结果被他抓在手中,强行分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摩挲着被宋玉度握过的手指。“本王酒量比他好。”林照哑然失笑,“他喝了许久,不似你连灌。”仲熙将酒杯放下,直直盯着她的脸不知在想什么。盯得林照有些发毛,“怎么了?”她一说话,朱唇翕合间,露出洁白贝齿,莹莹润润的。“你之前说可以让我还回来。”林照脑子有点不清醒,不曾反应过来,“还什么?”见他表情逐渐幽怨,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林照在脑海中仔细搜刮,才想到能欠还的应当是那个亲吻了。她笑,语调轻松,尾音拉得很长:“是啊。”听在仲熙耳中就是似有若无的折磨。“可你不是说那是我乱说话么?”“现在又要了?”仲熙不做声,眼眸晦暗看着她,将她的手紧握。有几回她都要觉得手要被捏碎,林照轻轻蹙着眉,还未开口,交握的手上力气便松了许多。她很受意,舒展眉目,蓦地前倾身子,勾着红唇,对他笑得风情万种。“所以,你还要么?”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喷洒相融。他不敢垂眸停留,乱了心神,一股子热血沸腾从脚底直冲颅顶,轻飘飘的,晕沉沉的。仲熙开始后悔,可仍握着的手提醒着他似乎悔意不足。他竭力想冷静下来,盼着凉风一阵吹醒他的绮靡想法。然而,他的克制和理智最终被轻而易举地消解。她说:“仲熙,我好像有些醉了。”“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呼吸一沉,亲了上去。她说她千杯不倒。她说她可以装醉。作者有话要说:唉,还得是阿照翠羽回来的迟些,到听荷院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她抬起的脚默默收回,声音从寝屋传来,屋里亮着明光,稍一偏眼可见半亭内横斜的酒壶。更加细微的异样声响穿过墙壁窗户,传入翠羽耳中。她双颊慢慢红热,两手拍了拍脸颊,最后瞥了眼新建的半成品的她的小屋子,急急退出去并贴心地轻手轻脚地关好了门。翠羽想,住外面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不会碍事。屋里,气温逐渐升高,弥漫至各处角落。高得仲熙浑身发热发烫,晕晕乎乎,以至方才不小心撞到了床架。他毫无章法地吻在她的颊上唇上,滚烫的唇亲到她细颈,林照则偏首顺势吻在他通红的耳垂,贝齿轻启,咬住。犹如被电流袭击,通体发麻,使得仲熙猛地回神,停下动作。一切戛然而止。林照松口,疑惑看着他,福至心灵般,忽一脸古怪,问:“会不会?”这会儿她想不该冲动行事的,她忘了仲熙是张白纸。随着她话音落下的,还有她的手,她向下摸了摸,引得仲熙浑身颤栗,闷哼一声,他瞠目盯着她,难以置信她的胆大妄为。林照却是自然地抽回手,转而抚在他的脸上,替他拭去额上沁出的汗珠,目及薄唇,她心中一动,凑上前啄了下。看着仲熙不及反应的模样,她叹气:“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会也没法子。我教你好了。”正说间,她翻个身二人换了位置。她伏在他胸膛,指尖划过他的面庞,她的发尾轻轻扫过他颈间肌肤,引得一阵痒酥。他扶住她的腰,听到她道:“早和你说过,那些话本子偶尔看一看也是好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体会到了么?”仲熙额角青筋跳了跳,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道。“不看那些,我也会。”他咬着牙说的一字一顿,像是证明,手指从她衣摆探入,摸到滑腻的腰肢,顺着腰际,向上滑到背部。触到了一方布料,他手指顿了顿,改为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光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