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平支棱起了耳朵,认真听着秦志远的话。
“对得起自己拿得这份工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组织和群众对我的信任,就可以了。”
“我这人,性格有些绵,不争不抢,不哭不喊,组织上给我的,我拿着,不给我的,是我做的还不到位,我努力去做就是。”
“所以,乡长,说实话,我希望能够明天就回归岗位。”
“现在,大苗田村的支农工作稍有起色,我实在扔不下。”
“下个阶段,我准备全身心地铺在大苗田,专心谋划、推动脱贫致富工作。”
葛平皱起了眉头,他感觉秦志远这小子有些不识抬举。
可是,说的话却又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
另外,他话里话外,似乎也说不会搞什么幺蛾子,会专心工作。
葛平夹了口菜,喝了口酒。
趁这短暂的时间,他仔细想了想。
他觉得,秦志远的态度似乎很明确,也很识时务。
“志远同志,你是个好苗子,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
“得到组织上的信任,通过组织的考验,有很大机会再上层楼嘛,你说是不是?”
秦志远赶紧举起酒杯,向葛平表示了感谢。
“好,小秦,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希望你能够坚定地跟组织站在一起,不动摇,不抱怨,不离心离得。”
“我相信,组织上也一定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秦志远点点头,这是必须的。
不过,此组织,非彼组织。
既然事情谈好,再继续下去也没意思,葛平立刻安排宋大成去结2。
秦志远目送这几位乘车远去,冷哼了一声。
这几个月来,葛平、宋大成没少在业务上、工作上给他制造麻烦。
如果这背后没有党高官蔡生的指使,他敢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可是,他跟蔡生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招来这位坐地户的仇视呢?
乡里有很多能人,他们简直就是万事通。
都说蔡生不是县高官蒋同进的人,而是副县长徐高原的嫡系。
而徐高原是从市里下来的,据说在市里关系很好,很吃得开。
在秦志远看来,这事儿的根子似乎就在徐高原那里,不过,归根结底,弄不好就是周长河。
现在,进步的可能完全没有,家庭又面临支离破碎,他真没有了争抢什么的心气儿。
他告诉自己,还是算了吧。
得过且过,混混又是一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