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有说完,但牧熙远明白她的未尽之意,「不,诺诺其实你没有选择。」亲眼看到熟悉的长辈在自己面前自杀,这种事情谁都做不到。
「况且,」牧熙远顿了顿,「即使你救下她以后,将真相告诉警察,她还是可以用正当防卫的理由脱罪。」
毕竟,司诺只能在那里待三个小时,过后就「记忆全无」,届时警察只能相信谭以彤的故事。
他倾身靠近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別想那么多了?嗯?」
司诺长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落子无悔。」况且,既然她能回到今天,而时间线没有改变,这说明,她所做的事情,正是时间闭环上註定会发生的。
「不过,」她还有心结未了,「我还是得去一趟晋禾。」
牧熙远:「你想找谭以彤聊一聊?」
司诺:「嗯,当年的真相我只知道了一半。当时的情况看,何栋恐怕不是什么好人,」能说得出,一刀一刀让自己妻子血流而亡这样的话,能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他和谭以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到相互廝杀的地步,我想问个清楚。」
她抬眸看向牧熙远,语气平静,「而且,为什么她认识你,还了解你家里的事情,我也想知道。」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她总是期望能找到一些线索,能证明牧熙远父亲是被冤枉的线索。
是,她並不认识牧景同,也不了解他。
但她认识牧熙远,了解他、喜欢他,不论是出自私心还是理性判断,她都愿意为了证明牧景同的清白而努力看看。
「好,」牧熙远心口酸酸胀胀,这个决定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亲耳听她说出来,依然觉得心臟像是被温热的阳光包裹住一般。
「明天一早出发吧,」他轻轻抚过她的髮丝,「今天已经是下午了,有些来不及,明天也来得及。」
虽然司诺没说,但他看得出,她的疲惫程度不亚於上两回。连说话的声音都暗暗带着疲惫,脸色也略显苍白。
「那你要继续加班吗?」司诺往他怀里靠了靠,卸了两分力道。
牧熙远摇头,「不加了,陪着你。」
司诺唇角翘了翘,后知后觉想起,「明天是周一了,你翘班陪我去晋禾没问题吗?」虽然她也认为他应该和她一起去。
牧熙远眉眼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才意识到?这些天我翘班还少吗?」
司诺有些不好意思,小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啊,我迷糊了。」以为谁都和她一样,自由工作,时间充裕。
「没事,」牧熙远早就和学院打好招呼了,「我工作没落下,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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