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联繫不到严队长了!」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在睡觉吧!」
「我看到驴子死了!」我紧张地说。
驴子是被严队长保护起来的,如果驴子已经死了,那严队长可能也出什么事了,现在联繫不到他,就是很好的说明。
凌天虽然不想听到我每次睡梦里看到的事,但每一次又都被我说中了,他只好起床洗漱一下,我俩去了一趟刑警队,因为除了严队,我们不认识其他人,询问刑警队其他的工作人员,都以工作保密,没人告诉我们严队长的情况。
我於是只能联繫严夫人,严夫人昨晚值夜班,並没有回家,所以也没有她老公的消息,接着她就关心地问我:「小尤,你是有什么事吗?老严这个人工作的时候,经常联繫不到人,我都习惯了,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们同事该联繫我了!」
於是我们只能回家去等。
等到下午两点,严队长的电话打了过来,不过打电话的是他的同事,之前见过的,我们叫他孙哥。
很快,我们赶到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见到了严夫人,前不久应该哭过,看我们过来,她强打起精神说:「老严受伤了,现在已经没大碍了,你们进去吧!」
走进病房,病房里还有孙哥和另外一个刑警,他们正在小声和严队长说话。
病床上的严队长手绑着纱布吊在脖子上,脸上全是淤青,眼睛都肿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我和凌天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凌天先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驴子是不是死了?」
严队长有些吃惊,「你们怎么知道?」
凌天回头看了我一眼。
严队长立刻就心领神会了,旁边的孙哥还在疑惑:「这件事就我们和部门的几个人知道,你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严队长解释道:「我告诉他们的。」
孙哥才没问了,但是脸上全是凝重的表情。
严队长可能想和我们说什么,便让孙哥他们先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以后,严队长便给我们讲述道:「驴子在刑警队待了这几天,我们收到上级的命令,要转移证人到一个安全的地点,昨天下午转移的,前两天小尤一直叮嘱我要看好驴子,所以晚上我就去了安全屋,但是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驴子和我的另外两个同事都死了,我追着那杀手到了外面,但手枪不知道怎么的卡壳了,根本用不了,我只能和他打……后来就成这样了,那个人身手很厉害,身上似乎还有点奇怪,后来小孙他们赶到那人就跑了,我算是捡了条命!」
凌天提出疑问:「你们保护证人的安全屋应该很隱秘啊,昨天下午才转移过去,为什么晚上就被杀手找到了啊!?」
我用手从后面推了凌天一把,死的两个都是严队长的下属,平时感情一定很好,他心里肯定很难过。
虽然如此,严队长还是打起精神对我们说:「一般情况下,安全屋是没有问题的,安全屋里有实时监控,我们有同事就在附近,出事十分钟以內,其他同事就可以赶到现场,可是那个人下手太快了,其他同事赶到他都已经跑了,哎——」
他沮丧地说:「我本来以为我们的布控已经够严密了,可是在这些人面前,好像形同虚设!」
凌天又一次提出疑问:「正在在刑警队好好的,干嘛转移出来?出来再布控得好,也没有在刑警大队安全啊!」
严队回答道:「案子进展不快,驴子作为比较特殊的证人,不能一直在刑警队关着,程序上有一个特殊的保护机制,但显然对方早就摸清了这一点,对方可能有什么特殊手段,可以侦查到我们情况,我今天叫你们过来,第一就是要让你们注意安全,昨天鼎峰酒店闹那么大,如果我们的目標方向没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也盯上你们了,这段时间小尤你就別去打工了,我会安排我的同事保护你们,第二,小尤——」
严队长没有将话说完,而是目光艰巨地望着我,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阿东和小於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阿东上个月才刚做爸爸,我是他儿子的干爹,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们的亲人,我必须找出害死他们的凶手,行凶的、背后的,还有身边的……」
还有身边的!
我和凌天都懂,严队长在说什么,我情绪也受到很大的衝击,我以为那些坏人,再坏,也只敢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行恶,可我没想到,他们的手,能伸这么长。
我走过去,轻轻握住严队长另一只手,承诺道:「我会将他找出来!」
严队长点点头。
从医院出来,我和凌天的情绪都很低落。
现在虐杀案的关键证人驴子死了,严队长受伤,他们內部一定有鬼,严队长以个人的名义,请求我帮他找出这个鬼为同事报仇。
而另一边,百善助学以及背后的利益团体,不仅有戒门的光叔坐镇;为他们杀人灭口的杀手,更不是泛泛之辈,竟能影响枪械的使用,现在他们也知道是我和凌天在背后和他们作对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標肯定就是我们。
孙哥和他的另一个同事李扬送我们回出租屋,从今天开始,他们要开始保护我们,回到家,他们开始检查房子周围,还加固了门锁。
而我答应了严队长,要帮他找出內鬼,现在时间紧迫,回到家和凌天打了招呼,我便将自己关在房里闭气出窍,去查到底谁才是內鬼,可是严队长给我的名单一共有十人,这10人全是他们队知道安全屋的同事,他现在要查的就是谁将安全屋的信息出卖给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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