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渊一直定定地站着,被打中了连身体都没晃一下,神情看不清楚,夏元满渐渐觉得没意思,收了手。
一人站一端,中间隔着一个喷泉池,遥遥对望,暴雪甚至阻隔了视线,她募地垂下眼,有些沮丧,好歹是来渡蜜月的,他就算不喜欢,也別总无动於衷啊。当然他在床上不会。
「怎么不打了?」驰渊的声音近在身边,她抬头时看见他手里两个大雪球作势就要扔过来,夏元满赶紧抱头,却没等到冰入骨髓的刺痛,身体沉入一个冰凉的怀里。
「捨不得打你,要感冒的。」
暴风雪将这句低语随即捲走。
夏元满将头埋在他胸口,好一会才抬起来,眼眶有点红。
「回去吧,雪太大了。」
蜜月的第一天,他们遇到暴雪,在暴雪时分拥吻。
白雪满头,夏元满在心中觉得这是好兆头。
第56章暴雪之后
这样的暴雪在国內是灾难性的,对赫尔辛基却像是场普通的小雨,车照开,飞机照样降落。
两人抖落了一身白色,钻进曹操的车里。
夏元满脸色微微泛着红,分不清是被冻的还是刚刚被吻的,驰渊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她砸了好几个雪球,鼻头都被泛红了。一进入温暖的车內,他长长地谓嘆一声,太舒服了。
风雪被留在车外。
夏元满偏头看窗外,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暴雪中被他扣在怀里啃,冰凉的唇有些发抖,只有一颗心是热的。
驰渊和曹操说了个地名,专心开车的人会心一笑。
「你太太肯定会喜欢的。」
夏元满投来询问的眼神,他不是说回家么。
「去吃个饭吧。」驰渊斜睨着她,懒洋洋地说。
「哦。」她又偏过头去,还是有些不忍直视他的眼睛,她好像用雪球打他打得太狠了,他那时的怀抱冷又湿。
「你下手挺狠的。」男人突然凑到她耳边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跑。」她梗住脖子不回头。
驰渊不放过她,将她的头硬掰过来,两人鼻息相闻。
他抵着她额头:「我要討回来的。」
「好啊。」夏元满抿着唇笑。
曹操将他们送达餐厅,夏元满惊讶得发现是玻璃屋餐厅,在芬兰你永远要对玻璃房保持期待,玻璃透明纯净,在寒冷的暴雪里带来唯美的温暖。
玻璃屋餐厅她认识,之前是匆匆而过,餐厅说客满了,这次和他来,什么愿望都达成了。
漂亮的水晶灯光线恰到好处,置身在玻璃屋內,外面的飞雪似乎从张牙舞爪变成了有序的舞蹈。他们寻到角落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坐着,驰渊和餐厅招待点了餐,他的芬兰语很流利,夏元满吃惊地听着。
「半年时间不是白呆的。」他迎上她吃惊的眼神。
「也很厉害了。」
「你来过芬兰吧?」驰渊喝了口水突然问。
夏元满咽下冰凉的水,不管几度,芬兰人都没有温水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