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杨顿时哑火。
也是。
昨天吃人家给的包子吃吃的那么欢,这会儿却又说人家的肉有毒了確实有点儿着急都没赶上趟儿。
宋好婆也道:「我看冬月自从摔了一跤之后,这人倒是比之前和善了些。要不」
还没等宋好婆说完话,乖巧的小米就已经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夹了一块肉。
动作之快,令人咋舌,院子里的几个大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去厨房拿的空碗和筷子。
宋杨嘴上说着陈冬月肯定不安好心,可那稀里哗啦往外流的口水,却实在骗得人。
啊,好阴险的女人,居然会使出如此下作的,又如此让人无法抵御的招数
宋杨一边吃着肥润软烂的肉皮,一边想着下回自己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这么不爭气了。
当陈冬月拎着个淘米箩走到宋不凡家的时候,宋不凡正好也要出门干农活。
见是陈冬月拎着淘米箩来了,宋不凡客气非常的嘎嘎笑着就把人往院子里带。
昨天那俩包子,宋不凡原只以为是野菜馅儿的,可昨天晚上一掰开来,居然是肉馅儿的。
关键那肉还大的很,香的嘞
他一个没控制住,直接把小儿子的一个包子全给啃了,孩子为此嚎到了半夜,还是被他揍了一顿才抽抽搭搭的睡着的。
这会儿看到陈冬月手里的淘米箩,宋不凡的热情,简直要从他的七窍里喷涌而出。
「冬月,你坐你坐,水花,去倒杯水来,土根,你赶紧的,把这地上的菜叶子给扫扫,水花娘,赶紧的別忙活了,冬月妹子来了」
宋不凡全家,围着陈冬月,忙忙叨叨,院子里更是因为土根扫地扫的太用力,而尘土飞扬
陈冬月咳咳个不停,赶紧阻止了慌乱的几个人,「別扫了,咳咳咳,族爷爷,我咳咳咳咳,就想找你写个信!」
一听陈冬月要写信,激动的宋不凡『啪』就给儿子土根头上来了一巴掌,「扫个地都不会,弄得到处都是灰,赶紧的滚去把我的笔墨纸砚准备好。」
挨了一下的土根也习惯了老父亲对自己的关爱,孩子摸了摸后脑勺,回了一声『欸』,便踢踢踏踏的往堂屋跑。
水花给陈冬月端来了水,便默不作声的走开了,宋不凡家的破落院子里,此刻只剩下了宋不凡两口子和陈冬月二人。
此时,陈冬月才拿开了淘米箩上的一块布,然后淘米箩递给了水花娘,「族奶,这蹄髈给俩孩子补补吧。」
水花娘瞪大眼睛不敢接,嘴里头叨叨着,「这可不敢啊,这可不敢,你这礼也太重了啊,这年头哪家都不容易,冬月你还是带回去给你家孩子吃吧。」
「是是啊。」宋不凡咬着后槽牙,忍着即将滴落的口水,跟了一句。
陈冬月爽气的答了一声:「那行。」便把递出去的淘米箩给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