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当当的曲奇饼干,正被应岑一个个装进盒子里。“这是?”霍章柏有些好奇地问道。应岑转过身见是他,连忙解释道:“这是我做的曲奇饼干。”“你做的?”霍章柏有些难以置信。“……是啊。”应岑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大部分是厨房的阿姨做的,但他也帮忙把烤盘端出来了,所以也算是他做的吧。“为什么做这个?”霍章柏知道应岑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糖和盐都分不清,今日居然肯下厨房,不免有些好奇。“送礼。”应岑回道。霍章柏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应岑一起站在门口的那个男孩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霍章柏本来并没有吧他放在眼里,但如今见应岑这么热切,不免也上了几分心,“送给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吗?”“嗯。”应岑点了点头,继续装起了面前的曲奇饼。装着装着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下来,“霍先生,您知道每种曲奇饼都有自己的名字吗?”“不知道。”这确实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应岑闻言,有些小小的得意,“我知道。”说着,他举起一片圆形的曲奇饼干,“这个叫满月圆,这个方形的叫香甜片,这个心形的小甜心,最后这个……”应岑说着拿起一片贝壳形状的曲奇饼干,“这个叫香草圈,也是我最喜欢的曲奇饼干。”“是吗?很有意思。”霍章柏笑道。应岑见他笑了,热情道:“您想要来一片吗?”“好啊。”霍章柏应道。“您想要吃哪一个形状的?”应岑指着烤盘里的曲奇饼问道。“都可以。”霍章柏不甚在意道。“不,要挑一个。”应岑坚持。“嗯……”霍章柏似乎有些纠结。应岑见状,趁机向他推销起了自己最喜欢的贝壳状的曲奇饼干,“霍先生,虽然它们只是形状不一样,但我一直觉得这个形状的曲奇更好吃一点。”“是吗?”霍章柏似乎有些心动,“这个叫什么名字来着?”“它叫香草圈,我的微信名也是香草圈。”“很好听的名字。”“是啊。”应岑说着抬头看向他,“所以您想吃香草圈吗?”三更应岑的话音刚落,两人不由同时一愣,虽然这个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然而不知为何,加上前面那句话,说出口总觉得有些怪异。霍章柏看着他手中的曲奇饼干,许久都没有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应岑本来只是想假装给别人做饼干刺激一下霍章柏,然而看起来他似乎并不在意。见霍章柏迟迟没有动作,他一直举着也尴尬,正想收回去。然而就在这时,霍章柏却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饼干,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很好吃。”霍章柏评价道。虽然饼干大部分都不是自己做的,但应岑还是被他一句话夸得心花怒放。好在他很快就想起了昨天郁京杭的话,于是抿了抿刚想扬起的唇角,故意道:“您这样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都觉得好吃,京杭也一定喜欢。”“京杭?”霍章柏很敏锐地抓住了应岑话中的关键词,“昨天那个男生吗?”“是啊。”应岑生怕他看不出什么,故意说得含含糊糊,意有所指道,“我室友,人挺好的。”
本以为霍章柏会继续问下去,然而却没有,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那就好。”应岑很想问问他有什么好的?但霍章柏并没有给他机会,只是从烤盘里又拿起一片香草圈便转身向外走去。应岑今天要上早八,没办法跟着他去公司,只能满腹疑惑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到了学校,应岑把分装好的曲奇饼干分给了付辛他们。顺便把郁京杭的外套还给了他。他们都对昨天的情况表示好奇,纷纷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昨天怎么样?”“这还用问。”付辛还没吃早饭,率先打开盒子吃起了曲奇,“肯定效果不错,要不一大早给我们送这么甜的饼干。”“他昨晚有没有吃醋生气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收拾一顿?”白格也是一脸兴奋。应岑没想到他们这么能浮想联翩,连忙让他们住嘴。然后有些沮丧地趴在桌上道:“没有,他好像真的不喜欢我。”“啊?”白格也是一脸吃惊,“我们昨晚问了京杭,他都当着那男人的面抱你了,这都能没反应?太不科学了吧。”应岑闻言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有些尴尬地转身看了郁京杭一眼。此时还没上课,但郁京杭已经拿出了书本提前预习起了功课,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自己刚才送给他的曲奇饼干他也没吃,只是静静地在桌子另一边放着。“他会不会喜欢女的?”付辛也跟着提出了疑惑。应岑闻言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听说他身边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人,之前有人给他介绍了相亲对象,他也没有答应。”“那就更奇怪了。”付辛摸了摸下巴,“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人,但却允许你在他身边,这不正说明了你是特别的吗?怎么会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没反应呢?”“会不会是你俩表现得还不够亲密?”“还要怎么亲密?”应岑觉得昨天那种已经够极限了。总不能当着霍章柏的面和郁京杭接吻吧。当然郁京杭不可能同意,他也亲不下去。接吻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和喜欢的人才行。如果是霍章柏的话……正胡思乱想时,白格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我有个主意。”“什么主意?”应岑问道。“既然刺激不够,那就加大一点刺激。”“什么意思?”应岑心中瞬间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你暗示一下你要和京杭出去开房,我就不信他还能不着急。”虽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应岑连忙让他闭嘴。然后转头看向郁京杭。饶是郁京杭也终于淡定不下去,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转头看向了白格,“别出馊主意。”白格闻言转头问付辛:“馊吗?”“挺馊的,但也不无道理。”付辛点了点头。“什么意思?”白格有些好奇地反问道。付辛不知在想什么,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他也未必全然不信,只是我们做的太突然了,而且有点刻意,他可能还在将信将疑,所以才没有什么反应。”“那你的意思是?”应岑问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