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避不知该怎样接茬。接什么都不合適。
魏若若一双水眸在他身上滴溜溜乱转,忽然跳到街上,慢悠悠走着。秦避跟上来,她便问他:「你都不问问我这阵子为什么没出现吗?」
「想必有事。」
「不问问什么事吗?」
秦避无奈问:「在忙什么事?」
「忙着婚事。」芙蓉面上绽开笑顏,「我又要成亲了。」
秦避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胸口喘不过气,步伐也跟着缓下来。魏若若恍若未觉,犹自兴奋地讲着:「对方是万年县徐县令家的公子,在鸿臚寺任职,还接待过番邦使节呢,深受陛下嘉奖,与我样样都匹配。」
「这样啊……」
「嗯。」魏若若笑意盈盈,「你不要恭喜我吗?」
「恭喜你,魏娘子。」秦避攒出一个笑来,明明心里难受得不行,笑容倒是真诚的,「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
「六月初六我们办喜宴,你一定要来喝喜酒。」
「如果魏娘子请的话,我一定去。」
「请你个大头鬼啊。」魏若若给他一暴栗,「我逗你的,我才不要嫁那个衰人!」
「魏娘子……」
魏若若又给他一暴栗,「前头还叫人家若若,这会儿叫上魏娘子了,脸变得真快。」
「你既要嫁人,岂敢再以闺名相称。」
「哼,无情无义的臭男人,我要嫁人,你都不说挽留我。」
「我……我拿什么挽留你?」秦避慌乱无措,一副受伤的神情,「我们之间的感情何去何从从来不由我决定,我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
「谁说你没有?」魏若若忽地倾身,红唇欺上去。刚开始秦避还很生涩,渐入佳境,知道追逐她了。
魏若若不禁春心荡漾,拉过秦避坊市间飞奔,回到她延康坊的房子,待要和秦避继续,秦避却面红耳赤地躲开她。
「若若,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了,我又不是处子,你有什么好顾虑?」
笑嘻嘻望他:「莫非你是第一次?」
秦避脸又红了几分。
「还真是真的?」
「我又没成过亲,当然是……」
「来嘛。」魏若若拽他到身边,袖子滑落,露出一双玉臂,搂着秦避的头,与他念淫词浪语,「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秦朗等什么,还不与我帷帐里解罗裙?」
好好的汉子,给她缠得骨软筋酥,呼吸都乱了。
「不行……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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