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凶手心爱之人被王郎他们害死,遂展开报復。
而他之所以盯上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他心爱之人。」郑祈分析得头头是道,表情极其认真。「你曾说父母早亡,会不会有姐妹流落至此?」
「没有。」温縈脸色铁青,从未有过的难看。
「无意冒犯,我只是想」郑祈自知失礼,道歉说。
「还有事么?」她站起来问,耳朵嗡嗡的,接下来一个字都听不清,衝进了茅房。
她確实有一个堂姐失踪了。
在她家出事后,父亲的兄弟也受到牵连,被当地县衙不由分说,拘捕入狱。温家为了救他们出来,耗尽家產。最终大伯父还是病死在牢里,三叔父被转为劳役,拉去山里砸石料,意外被山顶掉落的石头砸中,重伤不治身亡。
剩下两家寡母过得很惨,大堂哥为了母亲弟弟能吃上饭,给富商家当护院,被山贼绑了拉拢入伙,后来遭县尉带兵一网打尽,梟首示眾。
大伯母路过城门,看到大儿子被老鼠啃得稀烂的头颅,受了极大刺激,成天蜷缩在家里不肯见人,一听见屋外有什么动静,就大吵大嚷砸锅摔碗。小堂弟自幼缺乏管教,帮地主家放牛图一日温饱,后来牛跌下山死了,人也不见了。
三叔父家的女儿,大堂姐被嫁给一个打铁的,一喝醉酒就拳脚往她身上招呼,某天夜里,她拿刀把丈夫大卸八块,自己也被关进牢里,判处极刑。js?
二堂姐被拐子拐跑了。
温縈从萧家出来后,偷偷回乡看过。头髮花白、黑黑瘦瘦的三叔母在她父母坟前泼粪大骂,看到她,从长相认出她身份,发了疯的衝上前打骂。「凭什么,凭什么,你还可以活这么好?」
如果真如郑祈所推测,会不会是三叔父家的女儿?
茅房外,一直有人影晃来晃去。温縈深吸一口气,装作一派轻松推开门,等候在外的是小可和苏騏。
「抱歉,你的笔记还在我那里。」她突然想到说,虽然书都还摆在书斋几案上,但已经借给她的东西,想来是不敢自行拿走。
「小可,帮我还给苏贤弟。」
苏騏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为此而来。「甄举人愿借小生笔记,荣幸之至。」
「下午的明算学改在思明堂,我见举人的书还摆在案上,担心举人走空,方来告知。」
温縈笑了笑。「我就是专程来听经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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