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牢蕊就打电话,让唐曼去办公室。
“师傅,有事?”唐曼问。
“有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这个人在小会议,我们现在过去。”牢蕊站起来,往外走。
小会议室,一个男人坐在那儿,五十多岁的样子。
“您好。”牢蕊说。
“牢场长您好。”男人很客气。
“说事吧?”牢蕊说。
“尸体已经接收了,尸袋里,直接冷冻,我有要求,就是修理尸体,这是照片,就修成这个样子,这卡里是二十万,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加。”男人说。
唐曼也是奇怪了,什么样的化妆,给二十万?有钱烧的吧?
“我们没有看到尸体,暂时还不好定。”牢蕊说。
“可以看一下,我可以在这儿等。”男人说。
牢蕊和唐曼去了登记室,查了,因为尸袋很大,就存放到了小楼的冷冻房里了。
“查看尸体的情况了吗?”牢蕊问。
“家属有要求,不让开袋看,说是有禁忌,我也是尊重死者的原则,就给接收了。”
“小曼,走。”牢蕊带着唐曼去了小楼。
那个停尸房,打开锁,进去,里面很冷。
门关上,唐曼说:“尸味是太大了,分析有可能是腐烂了。”
牢蕊说:“我看过资料了,有死亡证明。”
牢蕊站着没动,唐曼要过去,打开尸袋。
“别动,出去。”牢蕊冷不丁的一声,把唐曼吓一哆嗦。
出去,牢蕊走在前面,到了后面的花园,坐下了。
牢蕊点上烟,问:“这个男人为什么出这么多钱呢?”
唐曼说:“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尸体也应该挺麻烦的。”
“恐怕没那么简单,在尸袋里,而且那么大,是不是有问题呢?”牢蕊看了唐曼一眼。
“我觉得呢,应该是穿着大衣一类的。”唐曼说。
“那味儿呢?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想掩盖住那尸味儿,这是不对的。”牢蕊起来了。
“师傅,您的意思……”唐曼问。
“不做。”牢蕊很坚决。
“可是,人家送来了,我们也有义务的。”唐曼说。
“这也要看情况的,我们也是有规定的。”牢蕊说。
回小会议室。
“我们做不了。”牢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