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和高泉在聊天,就转身回去了。」温縈说。「给你绣了帕子,你没看见?」
萧椯从袖兜里掏出帕子,转瞬把她抵靠在立柱下。「绣工精美,没有两三个时辰功夫绣不出,但这泥金香上的红线,是前年曼方上贡的贡品,你当时瞧见就很喜欢。」
他右手将它举在光照下,殷红的菊花流光溢彩。「只有贵族,你的程老师家才能使用。」他说话语气尚且平和,额头的青筋却早已突起。
「人在哪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温縈恼火说,伸手去抢,手腕却被他紧紧抓住。
「他是朝中大臣,不是随便一个平康坊贱民,朝廷会派金吾卫过来,所有涉及的人都会接受调查,一寸一寸剥开来查。」
温縈不以为意,指腹抚了抚他手背。「那我们走罢,去天涯海角,不当官了。」想到昨天高泉拿她威胁他的画面,心里鬱结难舒。
他不该这样做。潜伏在她脑海深处的冷酷声音说。
「高泉不会对你造成威胁,若有什么事,我来想办法。」萧椯语重心长劝说。
「把证据烧毁么?」她问。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你的手怎么了?」萧椯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下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
「昨晚下雨,不小心摔了一跤。」温縈迴避他的目光。
有衙役寻找而来,看见两人在立柱下的模样,慌忙转过身去。
这两个男人难怪萧县令迟迟未婚,衙役心里惊得不轻。
「何事?」萧椯转过头,不耐问,手仍然紧紧抓住温縈。
「回稟县令,有村民在林子里发现李平,不知是谁把他关进笼子里,淋了一宿的雨。」
「是么,送他先回去休息,今日就不升堂了。」萧椯淡淡说,下意识又看了一眼温縈手腕上的伤疤,手不由抓得更紧。「等等,是什么笼子?」
「一只竹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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