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的暗卫她也没说,只说是自个儿同二少爷分开了,坐牛车回来的。
一番细致的解说下来,王夫人仔细听着,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那截杀你们的武士是何人,二少爷可有说”
清婉瞧着王夫人的神情,越发觉得不对劲,便只能继续装傻充愣。
“奴婢猜可能是更厉害的劫匪罢,二少爷并未同奴婢讲过”
王夫人又来来回回问了几个问题,多是围绕劫匪跟林冷殇的,清婉都只能答个大概出来。
不管怎么问,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答案。
王夫人终于累了,失望的叹口气。
“退下吧”
……
清婉回到定安院,将王夫人问她的情形细细捋了一遍,总觉得不太对劲。
她是从何处知道林冷殇被袭杀的,难道这场刺杀是她一手策划的?
这只是清婉下意识的一个推测,再深思一番,才觉得这猜测经不起推敲。
王夫人到底还是林冷殇名义上的嫡母,再不睦也不会做出这种违背伦常的事情来。
况且她一深宅妇人,手再长也伸不到外头去。
兴许是林冷殇在外头的政敌,也有可能是他国的细作。
他在边关数十载,斩杀的敌人不计其数,被刻意针对也不无可能。
这些就不是清婉所能捋清楚的了。
清婉揉揉脑袋,算了,不去想了。
如今她已回了将军府,避开了那些打打杀杀,已经相对安全了。
眼下她要担心的,是避子汤的问题。
掰着手指头算来,距离客栈跟主子爷那一晚,已经过去七八日。
避子汤的功效三日内服用才有效。
这过了七八日,早就过了药效期,就算此刻再补服一碗也是白搭。
清婉在内心祈祷,希望自己如第一次般,有个好运气。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刚经历了生死,老天爷不会再次捉弄她的。
……
第二日上午,清婉用过早膳后闲得无聊,便将小芸之前捧过来的医书拿出来瞧瞧。
去兖州之前小芸说过主子爷会考她的,只是这一路,林冷殇都没提过医书的事。
兴许他是忘记了,也可能回来之后还是会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