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是灵敏的。
三花找到摄像头,站起来举着爪子擦擦脸,乖巧地喵了几声。
“绵绵,你再睡一会。”陈雾说。
“喵~”三花绕了两圈,就地一趴,眼睛悄悄睁开又闭上,把脑袋埋进了爪子里面。
很像那种忽悠家长“我没玩了我睡了”的小朋友。
“绵绵真乖。”陈雾很温柔地夸了一声,抱着晏为炽的胳膊让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带着揉了揉。
晏为炽把手机息屏丢一边,调试力道手法给他揉肚子。
四点半,该起床了。
陈雾跟晏为炽的眼下都有青色。
这个天不冷不热穿着简便,单衣单裤就行,他们不一会就穿戴整齐地站在卫生间。
昨天两人还在商量周日怎么过,现在只想回家补觉。
晏为炽在牙刷上挤了牙膏给陈雾,陈雾把接好水的漱口杯给他。
“肚子还难受就不吃了。”晏为炽说。
“不难受了,可以吃的。”陈雾刚用冷水洗过脸清醒了不少,有水珠滑到他的脖子里,在衣领上留下深色印记,他垂着脑袋刷牙,睫毛被自己揉成一撮一撮的。
“你昨晚梦到什么了?”晏为炽把炸成金色鸡窝的头发打湿,随意抓了抓。
“梦到跟师兄一起敲木鱼。”陈雾含糊地说。
晏为炽把手伸到他后面的衣服里:“怎么没我?”
陈雾疑惑地看了晏为炽一眼,似是在说,你又不会敲木鱼。
晏为炽:“……”
我也是闲的,非要多嘴。
晏为炽今早作上了,让陈雾给他刮胡渣。
陈雾手忙脚乱,晏为炽眉眼带笑,享受他笨拙的服务。
虽然陈雾也会长胡渣,但是长得很慢,也比较浅,不像晏为炽,一晚上过去就冒了一层,粗粗的硬硬的。晏为炽不刮不行,陈雾不让亲,说是很扎。
“阿炽,我们是不是要快点了,迟到了就不好了。”陈雾放下剃须刀。
“没事。”晏为炽打开镜子一侧的木柜,从第二层拿出了什么。
陈雾发现是他平时擦脸擦手的油,目瞪口呆:“阿炽,你这都让人准备了啊。”
“别管。”晏为炽打开一罐擦脸油,动作熟练地用手指扣了一块,“脸仰起来。”
陈雾温顺地照做。
晏为炽凑得很近,混着薄荷香的气息喷洒在他眉眼间,下巴上有剃须水的清爽味道。
脸擦完了,该擦手了。
晏为炽有条不紊地进行这项工作,严谨程度像是在保养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