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夜之时易白菱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人儿身体格外烫,她心里一惊,睡意全无,忙起身探了探易明煦额头。
却是烫的灼人,她二话不说起来收拾好,又唤起了半梦半醒的易明煦,将他穿戴好,就背着他匆匆下山了。
这小孩子生病了,可不能有半点耽误。
在下了山后,易白菱赶忙背着易明煦往那老陈车夫家里赶,随后租了他们家的马车,连夜赶往镇上替孩子治病。
只是到了镇上之时,天色已然微亮,易白菱顾不得一夜的疲惫,连忙找了大夫。
在古代没有医院,看病只能找大夫,亦或是去药房抓药,镇上有个李郎中,行医四代了。
易白菱带着易明煦赶到了那里,他给孩子看病并不仔细,只略微把了下脉,就开了方子,都不知是摸准了没。
“大夫,这些方子不是治热发烧的么?”易白菱指着单子发问。
那大夫看着易白菱不过乡村野妇,竟也敢质疑他的能力,若是他没那个本事,这医馆早该关门了。
他冷哼道:“现在天气这么热,难道还能是冷烧,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要是行,就自己治,别来妨碍我。”
易白菱虽说不是大夫,但她可是医生啊,可是关心则乱,听大夫这么说,她只能咬着牙齿去了镇上唯一一家药店抓过药又立即赶了回去。
她昨夜到老陈那,已经嘱咐老陈捎话今日替一易明煦请假了,所以一到村里,她就赶紧奔上山。
经过一夜的奔波劳累,易白菱支撑力已接近极致,不过为了孩子她还是硬撑着,帮易明煦洗了个热水澡,又拿湿毛巾敷在额头上,才去熬药。
易明煦中途醒过几次,不过都是昏昏欲睡的。
易白菱喂了些药,易明煦身上的温度终于退了些,易白菱终于放心地趴在床头睡着了,醒来时,习惯性的摸了摸易明煦额头,似乎更烫了,只是手脚却冰冷。
易白菱只得又给易明煦泡了个暖水澡,易明煦迷迷糊糊中还在哆嗦着喊冷,易白菱只得搬了几床被子盖在易明煦身上。
经过反复换湿毛巾,易明煦的体温终于降了降,只是,不过半个时辰,易明煦额头体温又蹭蹭蹭往上升。
易白菱只得背着易明煦下山找老陈租车,可不料,老陈不在家,他家马车也没有停在院子里,看样子是出门去了,易白菱欲哭无泪。
从易家村到镇上的距离也不过就十几里路,易白菱徒步走过一次,花了接近两个时辰。
那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走完之后感觉少了半条命,而今天自己还带着易明煦。
这一路走的艰难啊。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抱怨起孩子的爹来了。
那人到底是死了还是将她们母子二人抛弃了?
为什么要将这种辛苦压在她这个柔弱的女人身上?
不过转念一想,那人最好是已经死了,否则自己定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非得狠狠的修理他一顿不可。
易白菱感觉心中有一团怒火,分散了注意力之后,走起路来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的累了。
古代就是好,没有手机,没有无线,晚上早早的就睡了,倒是也不会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