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草丛里,倒着个奇怪的,带轮子的椅子。
是个残疾人。
想起前世旺儿被打残后的模样,柳长安心里微叹,浮出抹怜惜。
“大爷,姑娘,多谢你们救了我家少爷,老奴谢过你们的大恩大德。”一旁,奶娘泣声,俯身要下跪。
“你别客气,都是应该的。”柳长安赶紧扶她。
小厮们也搬头抱脚去抬少爷,然而,少爷紧紧握着柳长安的手腕,众人去掰他的手,他都不放。
奶娘见状,卑微哀求,“姑娘到我们府坐一坐吧,等少爷看了大夫好起来,必有重谢。”
柳长安无奈应下。
萧绰左右无事,也跟着一块去了。
少爷姓柳,单名为‘余’,宅子就在杏花林尽头的柳家庄,据奶娘说,那是她们家老爷买来,给柳余养病用的。
柳余生性爱清净,自出生起,就住在宅子里,很少外出。
但他为何自尽,奶娘却是没说。
众人来到宅子,大夫已经到了,诊脉开方,柳余喝了安神药,沉沉睡去,手自然松了,奶娘把萧绰和柳长安请到前厅,准备重谢。
外间,有小厮匆匆来报,“老爷和夫人来了。”
柳余的父母似乎很少回来,奶娘慌了神,把什么都忘了,急手急脚出去迎接。
柳长安和萧绰互望一眼。
身为客人,主人回来了,不去见面,似乎有失礼节,两人出屋,站在廊前,见大门外,众下簇拥着一对富商打扮的中年夫妇。
妇人三十来岁,容貌绝美,气质清冷。
男子。。。。。。
竟是宁国公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