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就纳闷了,抵押祖屋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提过,就差用针线缝嘴了,儿子潮生怎会知道?
陈母吴秀珠,将质疑的眼光投向儿子,想要一个准信解释。
陈潮生立即意会,气定神闲的解释道:“阿妈,是这样的…”
担心抵押祖屋被捅出来,陈父提起水烟壶朝儿子晃了晃:“吃西米的,把嘴闭上。”
吴秀珠眉头微微一皱,算是看出来这事是真的。
攒钱养家,她平日总是顺着老伴,不会反对。
但投建码头失败,赔钱不说,还搭上祖屋那块地…
那老二和儿媳住哪?
她眼睛直直的瞪着陈父:
“老二实诚,但这不是你欺负他的理由,哪个孩子不是我们的心头肉?”
被怼的面如土色,陈父硬是说不出一个词来。
一直悬着心的陈潮生,总算是把心放肚子,要论能镇住陈父,还得是老妈子。
旁侧清洗碗筷的叶小琴,也顺势向陈父提一嘴:
“阿爸,我听潮生说,七爷建造码头水挺深的。”
“万一投建码头失败,我们家不仅负上债务,而且还赔上祖地,真得不偿失。”
陈潮生怔了一下!
原以为媳妇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真开口啊。
媳妇你真勇!
陈父一时难以启齿,不知该怎么向老伴交代。
他甚至找不出任何托词,来反驳家庭一位成员。
乃至于亲孙女宁宁,也盯着他挤眉弄眼。
沉吟很久,他坚定投建码头,带家庭发家致富的信心,似乎有了些许动摇。
事到如今,码头也开工了,祖地也抵押给七爷,总不能反悔吧?
作为儿子,而且还活两世,陈潮生不说对陈父的性情有多了解。
但同样作为男儿身,自然知晓陈父把面子看得极为重要。
趁陈父还在犹豫不决,拿捏不准主意,陈潮生果断说道:
“阿爸,七爷那边我来想办法,现在还能追回投资,这件事刻不容缓。”
陈父一直在抽着水烟,没有吱声,不见反对也不再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