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你认识庄鸣？”
颜晨辰眼见地紧张起来，“我、我是认识——”
梁洌不等她想好回答，打断她追问：“那天你们见面后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
见颜晨辰犹豫，梁洌又打断她，“是去文物展馆？”
颜晨辰不自觉被带进了梁洌的思维里，下意识回答，“不是。”
“文体路体育馆。”
“不是。”
“榆树桥车站。”
“不是。”
“大桐路文化广场。”
“是——不是！”
颜晨辰连忙否认，但梁洌已经确定了，他给颜晨辰说的这几个地址，都是查李意然自杀时，查出来李意然自杀前去过的不常去的地方。
他本来只是直觉，故意试探，但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庄鸣失踪和之前的自杀案有关联，颜晨辰在其中一定起到了什么作用，庄鸣说不定——
梁洌下意识否定了脑中的想法，对颜晨辰说：“颜晨辰，请和我们回局里一趟。”
颜晨辰盯着他，忽然转身就跑，他和肖骏皓连忙追上去。
教学楼的走道上课时间一个人也没有，颜晨辰眼看跑不掉，翻上窗台准备跳下去。
这里是三楼！
梁洌下意识停住，还住了刹不住车的肖骏皓，对颜晨辰说：“颜晨辰，你别动，我们不——”
颜晨辰果决得都不听他把话说完，就这样跳了下去。
梁洌连忙冲过去，可还没到窗台前，他突然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不由定住脚步，双眼直直盯着窗台。
颜晨辰爬上来了，可是是以倒挂的姿势，极为诡异地从窗台外面退了回来，只要是个正常人类都不可以做到这种事。
然而，颜晨辰仿若没事地站直起来，双眼呆滞又恐惧地对着梁洌，机械地念出了一个地址。
“大桐路文化广场C栋29-4。”
梁洌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现在是大白天，并没有鬼片里那种阴森的氛围，可是颜晨辰的状态，无论哪里都给人一种怪异，癫狂，失常的感觉。
更让他感觉不正常的，是空气中好像一直有什么窥视着他。
“颜晨辰，你怎么了？”
梁洌总算问出了一声，颜晨辰机械地动起了唇，又重复。
“大桐路文化广场C栋29-4。”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梁洌内心咆哮大骂，被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甚至有发烫的呼吸喷在耳后，可他身后明明什么也没有。
而耳后的呼吸越靠越近，最后完全贴住了他的皮肤，有什么直接舔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他感觉到了一个笑声。
是感觉，不是听到，就仿佛有什么直接连接到了他的意识，对他笑了一声，像在邀功一样。
梁洌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那笑声回荡在他脑海里，就像直接抚过他的脑神经，让他浑身寒毛全都不受控制地倒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