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味的唇膏。“也不知道待会儿来接机的人会不会录像，”梁思眠一口气说了很多，“允柯哥哥，你有说好要不要露脸吗？如果你不想被拍到脸的话，我这里还有口罩……”周围还有很多人在排队下飞机，孟允柯苦笑着拉住他的手，带他先走下飞机，坐上摆渡车。“没事的，我不介意，”孟允柯和他并肩坐在最后一排，偷偷和他勾手指，“小梁助理好贴心哦。”他按照梁思眠说的将唇膏涂在嘴唇上，然后故意凑近了，装作要亲梁思眠的样子。抹茶味很浓郁，全部钻进梁思眠的鼻子里。他红着脸转过头，抱紧自己的包不说话了。下了车，他们又花了些时间等行李，走到出站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快天黑了。一黑一白两个行李箱在人群中磕磕碰碰，梁思眠细心地将两个小挂件护在中间，不让它们被别的箱子蹭脏。出站口围着一圈金属制齐腰高的围栏，里外都站满了人，还有不少接站人员举着牌子。孟允柯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终于找到了外套上印着蓝莓平台logo的工作人员。他回头去牵梁思眠的手，却发现刚才还紧跟着自己的梁思眠忽然落后了半米。梁思眠在人群中匆匆赶来，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黑色口罩。梁思眠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碎发遮挡着他的眉毛，黑色的眼镜架在口罩上，整张脸几乎都被遮了起来。人潮拥挤，孟允柯愣了片刻后很快朝他伸出手，梁思眠小跑赶了上来，却只是伸手帮他拉住了行李箱。“孟柯老师！这边这边！”孟允柯还想要和梁思眠说些什么，出站口的两位接机工作人员已经发现了他们。蓝莓直播平台也算是个有知名度的大平台，但好在他们没有举着印刷logo的泡沫板，孟允柯也不是什么非常出名的主播，因此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走出拥挤的出站口，孟允柯将梁思眠护在自己身后，和工作人员友好地握手。“很高兴您能来参加这次周年庆活动，”其中一位年轻的男性说着，看向梁思眠，“这位是……”“我是他的助理。”梁思眠抢答道。他局促地扯了扯口罩，孟允柯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来。工作人员有一瞬间的迟疑，用有些疑惑地眼神看了两人一眼。梁思眠的神色更加不安，他绕过孟允柯，左右各推一个行李箱，递给两位工作人员：“先上车吧。”停车场需要坐电梯到负一层，两位工作人员在前头拉着行李箱，孟允柯便趁机抓住了梁思眠的手。梁思眠浑身一颤，低下了头。“刚才都不让我牵着，”孟允柯凑到他耳边，“为什么还要戴着口罩？”停车场昏暗，孟允柯却能看到梁思眠口罩下露出的一点点泛红的脸颊。“我…只是个助理，”他小声说，“我不想他们注意到我。”前面的两个工作人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梁思眠立刻退到孟允柯身后。“小眠，和我一起走不好吗，”孟允柯强行拉他回来，“其实我和他们报备的是我要带弟弟过来，所以只订了一间房。现在你说你是工作人员，那我们住一间房岂不是更奇怪了？”梁思眠一愣，一双杏眼立刻瞪大了。“你怎么不和我说！”他表情复杂地跟着上了商务车，原本就局促的双手更加无处安放了。
“孟柯先生，我们先带您去度假村休息，晚上会有专员和您商讨明天的活动事宜。”孟允柯点点头，和他说了两句后，车里又安静下来。夜幕下，车内开着几盏灯。孟允柯有些无聊，他起初只是沉默地盯着梁思眠镜框后长长的睫毛，后来便开始用肩膀轻轻的碰他，等到副驾驶上的工作人员睡着后，便伸手环到梁思眠身后，手指挑起了他的口罩边缘。“摘掉吧，”他用极小的声音说，“没事的。”他小心地解开口罩的绳结，就像在揭掉梁思眠因为自卑而长出的一层保护壳。梁思眠抿着嘴没有反抗，黑色的口罩被摘下来，露出他因为连续熬夜而苍白的脸。司机好奇地在后视镜中看了他们一眼，孟允柯礼貌地回以一个微笑，对方立刻尴尬地移开视线。孟允柯收起口罩，然后取出那管抹茶味的润唇膏，打开盖子，凑到梁思眠唇边，柔软的膏体在唇瓣上来回涂抹一遍。梁思眠闻到了和孟允柯嘴唇上同样的香味，眼里露出痴迷的表情，似乎不那么紧张了。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用唇膏接了个吻。到达度假村的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这一带远离市区，依山傍水，周边除了明天举行活动的展馆以外，只有各式各样的温泉酒店。两位工作人员帮他们办好入住，收拾好行李。离开前，刚刚在车上睡着的工作人员惊讶地看了梁思眠一眼。梁思眠低着头不理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了。他不在乎别人说他的长相，他只是害怕和孟允柯不相称。送走了工作人员，梁思眠再次肩负起助理的任务，推着两个行李箱在前面开路。酒店里有很多休闲项目，一楼有中式和西式两个餐厅，二楼有可以观影吃小吃的足浴馆，还有露天的公共温泉，即使是入夜，也能看到一两个悠闲的身影。他们住的地方在三楼，梁思眠拿着房卡开门，灯一亮，干净明亮的套房瞬间一览无余。进门的小客厅里摆着长桌和红酒架，房间里是一张整洁的大床，窗外能看到繁星点点的夜空和寂静连绵的山，阳台则是一个开着天窗的私人浴池，躺在池中就能仰头看到一方星空。看到那一方烟雾缭绕的私人温泉后，梁思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咽了咽口水，已经设想出在这里和孟允柯缠绵的无数种方式。他脸上通红，阴恻恻看了孟允柯一眼，被对方抓了个现行。“现在还不行，”孟允柯把行李箱推进储物柜，“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睡饱觉再做。”梁思眠有些不情愿，也只好再次回到助理的角色中，他帮孟允柯脱下外套，然后从手机里翻出来之前偷偷写的行程备忘录。“晚上要在酒店开直播，给观众宣传明天的活动，”梁思眠说着，扭头观察酒店布局，“那……我先躲在浴室吧。”他转身要走，被孟允柯揽着腰抱回来。“躲什么？”孟允柯带着惩罚意味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尖，“你得当我的摄像师，或者和我一起拍。”主权蓝莓直播的周年庆活动在软件banner上十分显眼，所有参与线下活动的主播都会提前在直播里做预热和抽奖活动，孟允柯作为冷门分类里的热门主播，只在热度榜上占据着很小的位置。但即便如此，今晚来看他直播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