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上挂着价格标签,两元,五元,还有五毛的。
“定价有点低啊。”
李老爷子沉吟一会。
“我大概其知道了,这些书画从哪来的。”
高扬顿时来了精神。
“从哪来的?”
“听说啊,都是听说。”
“哎吆喂,老爷子您就别卖关子了。”
李老爷子指指天。
做神秘状。
“据说,六几年,有个领导组织了一帮人,收集整理书画瓷器,可是搞了一年之后,他又倒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高扬脑子里过了一遍前后经过,顿时基本明了。
不了了之之后,就没人知道这批书画瓷器的下落了,便宜了那个秃头,也便宜了很多人。
最后让高扬捡了个大便宜。
“还有瓷器?您老知不知道瓷器在哪里?”
“你小子,知足常乐啊。我可提醒你。”
“好吧,您继续。”
老爷子打开一副标价二元的字画。
顿时愣了。
“刚说完黄宾虹,这幅就是。”
高扬凑上前去,底图是拓片,上面是花卉。
“这什么玩意?怎么和其他书画不一样?”
“这叫钟鼎插花,底下黑乎乎的是钟鼎拓片,在上面画花卉。”
“而且,这幅钟鼎插花,不仅仅是体现了书画功力。
你想想吧,在清末民国时期,能将青铜拓片拓成立体的器物拓片,也算得上高超技术。”
接下来,这一捆十件都是黄宾虹的作品。
又接连拆了三捆,都是黄宾虹的书画。
“不拆了,真是惊喜惊吓啊,我这心脏受不了。”
“您老歇歇,不急不急,反正都在屋里,跑不了。”
李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松口气,缓了缓才说:
“这还没看完,就这四捆四十件黄宾虹作品,时间跨度大,从他三十岁到晚年九十岁的都有,足够办一个黄宾虹艺术馆了。”
高扬心里美着呢,他搜索后世记忆得知。
黄宾虹的一平尺画就可以买下后世北京五环的一套房子。
现如今,呵呵,这些名画只是屋子里,众多字画中的冰山一角。
高扬忽然想到一件事:“李老爷子,你说我爷爷,就没在这个院子里,搞个地下仓库,暗室啥的?”
“你想把字画放到暗室里?”
“是啊,这一屋子也太招惹人了,传出去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