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又吹的门边风铃摇晃响,亦安转个话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温岁礼眨眨眼,整个人一惊连忙放下杯盏起身:“对,小临走时拜托我帮她的花浇水。”其实只是一花盆泥土,连苗也没出的雾失的花种罢了。亦安无奈:“你这记性啊……”说一半他眉头一皱懊恼闭嘴。“有时还能记住一两件,情况不算太糟。”温岁礼唇角带笑继续道:“那么兄长,我先离开了。”“好。”……大会现场还没人上台,君临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咱们就两个人会不会气势太弱了?不然我先上台去守擂赢个几局,灭灭他们的威风涨涨我们的志气!”公卿喉头一动。弱吗?你为了撑场子开局扛着你那重剑给他们的威慑还弱?一副一点就炸跟头暴躁小狮子谁都不敢惹的模样还弱?你这气势都快捅破天际漫入浩瀚宇宙了还弱?公卿麻木:“成,你去吧。”既然这次你来了,那你负责武者擂台,我去文者辩论好了。君临高兴的拎起她的重剑就要往台上跑。公卿手腕登时被红线勒的刺痛:“把绳子解开再去。”君临脚步一顿,她又不高兴了:“咱们不能分开,解什么解,走,我带你去打架。”公卿:“……”太风声鹤唳了吧,离开这会儿我又不会出事。心累的同时又哭笑不得,他反问:“你打架带男人?”君临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在无理取闹,于是哄着:“我要一手拿剑,一手护你。”公卿:“……鸡皮疙瘩掉一地了”他只得温声安抚她:“我怎愿成为你的累赘,你放心去便是,我就坐在你目之所及处,别多想。”男人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情谊深厚的轻轻摩挲:“去吧。”君临因为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紧绷的唇线稍有松缓,她低头老实巴交解开红绳,三步一回头:“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公卿唇畔染笑:“好。”“等我比完回来就系上。”“嗯,一定。”她眸光明明灭灭,最近的事弄得她太过压抑,正好需要放松,这次的擂台赛可是让她好好发泄一番了。君临往正中央一站,玄铁重剑插入地中,帝王远目贵气威严,双手从容的搭在身前的剑柄,裹着深厚内力的话音传遍会场:“来战——”太嚣张了。比赛刚开始便要打头阵去做第一个守擂人。主持青年骤然回神:“纵横景帝守擂!”人群一片躁动,谁先去试一试。“我来!”一位焦糖肤色的魁梧男人剑眉星目,他双手持着大刀走入擂台。青年高声:“农家攻擂!”君临勾唇带有深意。泽国人?可是不满我做了你们国家的王?随着对战号角吹响,她并未拔出插入地中的重剑,而是赤手空拳攻势狠厉的朝男人冲来。她的动作太过迅速和奇巧,那一拳似有千斤重将魁梧大汉击下台。在一片沉默声中,她双手负后厉声道:“再来!”
世间强者如此多君临在台上意气风发,百家在台下瑟瑟发抖。已经不知道被她从擂台上丢下去多少人了,她那剑就跟石中剑似的插在地上还没拔过,赤手空拳就是一顿招呼,看的所有人擦额角冷汗的方帕就没收起来过。农家攻擂的三人被她打的闷头憋气,跑去的杂家更是被她丢小鸡仔似的全丢下了台。全员:“……”有点吓人,不确定,再看看。君临打的身心舒畅,她像只骄傲的狮子盘踞擂台正中央,有事没事的懒洋洋甩下尾巴,掀起眼皮慢悠悠看向台下:“再来!”全员:“……”果然好吓人!怎么没人提前透露纵横家的那位横者也要来参赛啊,怎么没人知道横者是景帝那气焰嚣张的要把天烧个窟窿的祖宗啊!诸子百家现在好想搬起花盆朝自家情报部人员的脑袋砸去,要你们有何用!那一天,行之又记起了被君临支配的恐惧,他抱紧自家师父的大腿泪眼汪汪:“师父!我要去参加文者辩论!”荀修老爷子不高兴:“这哪能说变就变,你这武艺在道家可是数一数二的,文者比你强的太多了,你不去谁去?”潜台词:你也就一身武力能看了,其他人脑子都比你好,去吧去吧行之:“……”他猛的扭头和林君怀隔空喊话:“你们墨家攻擂谁上啊?”林君怀笑弯了眼:“那肯定不是我,本巨子靠的是脑袋!”不是吧,你不会真指望我这个战五渣去和小临哥哥对上吧?那她充其量念在你是一家人的份上,把你丢下台的时候稍微轻点,至少不会让你脸先着地。行之好崩溃。明赫和满老正岁月静好的欣赏自家陛下的英姿。能不岁月静好嘛?俩都是文臣,回头只会参加辩论的,没一个和君临对上,这会儿看她又将一个人丢下台,左相和右相还很给面子的带头鼓掌。明赫:“家主果真英勇无双。”满老:“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同陛下过招!”“啪啪啪——”两人海豹式鼓掌。法家:“……”儒家:“……”二位就真没有身为领头人的自觉,反正横竖就不要咱们只向着你们家陛下了呗。行之不可置信指向自已:“就我一个人是武者攻擂?!”几人的目光徐徐扫来:不然呢?不论是沙包还是恶人,明赫他们总归是不愿意去做的。行之哭的好大声。主持青年:“道家行之攻擂!”行之瞪大眼睛看向荀修。荀修满脸慈爱:“我帮你安排提前上场了,早结束早痛快,去吧乖徒儿。”行之觉得自已还不够离经叛道,不然肯定得对这老头子脑门弹几下。他深呼吸气沉丹田,神色浑然一变庄重又肃穆。既然上了就得拿出真本事,不然不能陪她打的尽兴,被她嫌弃了可不好。身穿道家衣袍的青年飞身上擂台,总是吊儿郎当的放浪形骸之态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站在君临对面朝她抱拳一礼,敬重又仰慕:“请赐教。”君临的视线扫过青年认真的眉眼,她扯开唇角露出自上台的第一抹明媚笑意。重剑被她一下拔出,清冽干净的嗓音像石涧流过的溪水:“来吧。”行之见她拔剑也笑了开来。“铮——”剑鸣清脆,剑影织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