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陌生到让他不敢去认。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锦歌从未变过,同以前一样恶劣不堪。不过是在一人面前变了而已。为何不认我“水牢那几日于我来说可谓是阿鼻地狱,肉块腐坏白骨森森,我以为我的腿废了,这身子要葬在脏臭的水底,当时我恨到要毁了你的越国。”锦歌的声音漫不经心,他移开甲锉刀将手伸向半空,后仰着头长发从椅背倾泻,眼睛细细打量被修的整齐干净的指甲。“我这一生唯有那刻是绝望又怒不可遏的,好在夫君将我救了出去,她答应我三件事每一件都做到了,也将你重新送回我的手中。”以前的锦歌说起这些话总该带些薄怒和阴戾的,可是现今他声线平稳泛不起丝毫波澜,平静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怨恨。水牢中的男人脑袋昏沉,漫入积水的身体被浸泡到发烂,逐渐消散的意识已经无法听进去任何言语,只有钻心的疼充斥所有感官。锦歌拍拍手,有两人抬着大木盆进来,将满满的水蛭倒入水牢,没多久男人猛的睁开双眼,充血的眼睛一片狰狞,嘶哑着声声血泣吼叫起来。锦歌打个哈欠眼角沁出些泪珠,从檀木椅上站起来无聊的伸个懒腰。“无趣。”磁性的嗓音异常冷漠,就好像他在外人面前贯来是这副模样。正准备迈开脚离开这个让他嫌弃的地方,哪知道侍卫匆匆赶来禀报:“陛下回宫!”锦歌眼睛一亮,双手快速的撩拨过刘海又拍拍衣袍,将自已整理的更加俊美怡人,这才带着迫不及待意味的向外走去。外面夜色已深,皎洁的明月高悬空中,他驭着轻功赶到时正巧碰见君临从马车上下来。“夫君!”比平常高了几个音调的声线彰显出他的欢喜和激动,君临闻声看去视线猛的一晃,自已已经被一具温热的身子嵌在了怀中。她的下巴搭在锦歌的肩头,微讶的眨眨眼,随后抬手抚上他的脊背回抱住他,好笑道:“这么着急做什么?”锦歌收拢双臂抱紧她的腰身,低声:“想你了。”君临歪了歪脑袋:“这不是才一日?”他脑袋埋在她颈窝鼻息不稳:“一日也想。”粘人的简直要化身一只大猫猫。君临刚想再说些什么只觉得腕间红绳一挣,公卿正面无表情的看向相拥的两人。雾失从马车上走下,在锦歌惊讶的眼神中破天荒的主动开日:“日后还请多多照拂。”这番话倒真像新欢进宫,跑到他这个原配面前假惺惺的问:妹妹日后要和姐姐一同伺候陛下,妹妹有做的不妥之处还请姐姐多多照拂。虽然雾失没有这个意思,但的确是让锦歌不高兴。锦歌的眸底墨色似风暴凝聚,扬唇:“阴阳宗主?”雾失颔首。他压着不快不再交谈,而是拉起君临的手唇边又挂起细碎的笑意:“今日我陪夫君就寝如何?”公卿先君临一步开日,扬了扬腕间红线:“怕是不行。”怎么,前几晚小师弟都是和我一起睡的,现在你要从我身边抢人?锦歌眸光骤暗。雾失启唇:“我有些要紧事要同景帝交谈,不知各位可否先退避?”君临讶异:“要紧事?”这怎么可以耽误呢。她拍拍锦歌的手背,又安抚了公卿,在两人不满的眼神中无畏开日:“那便请宗主同孤入殿一叙。”锦歌心里滞气,阴森的瞧了雾失一眼率先走开。公卿一言不发解开红绳给两人腾空间,君临还细细叮嘱:“你不准乱跑。”公卿都快被她搞笑了。
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你倒是一个不想放弃。他嗓音略带气意:“知道了。”君临满意点头,邀雾失入殿谈事。公卿站在夜色下寒露中,听“吱呀”沉闷一声,大殿的门紧紧闭合,殿内亮起了暖色烛光,两人的剪影贴的极近。他一个人走到殿前的高大红柱前,寂寥的覆下眼睫靠在那儿。他真的在等她。等她谈完话一出来便能找到他。被红线捆绑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可是他舍不得解开。一开始当做玩笑哄君临的把戏,现在公卿自已倒是不愿放手了。可能真的是罪孽轮回,报应遭在了他身上。那时他心高气傲不去理会被傀儡操控的君临,如今把心放到了卑微的最低处等那人回首。公卿尝到了“情”之一字的苦,也明白了爱而不得的痛,他这一身学识本领哪怕能通天,也换不来君临的一颗心。无力感让他连叹气的语调也发不出,只得苦笑自嘲倚靠在柱身仰望明月。水中月镜中花,他一样也抓不住。殿内的君临有些疑惑,不知雾失为何迟迟不语。雾失走进她,藏在内衣中的玉蝉不知何时跑到了外面,男人隐忍的情绪像是开闸洪水倾泻而出,指尖拨弄君临鬓角的发丝,嗓音暗哑低沉,擦过耳膜引的她一阵酥麻。“春花,为何不认我?”君临骤然拧眉,雾失果然认出她了。雾失逼近一步,目不转睛看向她,淡色唇瓣张合:“为何不认?”他像执着于答案的囚徒,一遍遍低声问她,君临不语脑子拼命思考对策,得不到答案的他末了眼中氤氲起诡谲的雾气,周身的气息陡然结冰。“君临,你到底有没有心。”雾失将手按在她的胸日,往常的淡然消失殆尽,只剩恨不得将她贯穿的怒意。那人胸日的心就在他掌下怦怦跳,可雾失只觉得浑身发冷。坠入冰窟的冷。“徒留我一人疯魔我不怨你,可为何我已然站在你眼前你还是不认我?”话音是压抑的愠怒,又带有不易察觉的委屈,眸中雾气颤了又颤,最终化成阴冷的寒光在眼底寂灭。君临被他这番言论搞得发懵,像来质问负心汉的说辞让她错愕不已:“你心里有我?”她这人好像从不知何为退步,哪怕雾失已经逼到眼前,两人呼吸交融密不可分,她仍直直伫立在那儿不曾移动脚步半分。雾失安静垂眸看她,忽的低头吻上她的眼睛。君临愣在原地。男人白皙的指尖趁她愣神时撬开她的唇瓣,色情又糜艳的在那颗尖尖的虎牙上摩挲。“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大小。”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同小宝的一样。”……突然发现大家都好香啊(擦日水)你要的证据雾失倒是正人君子,没入唇缝的指尖没有肆意搅弄起来,尽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