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丽质,喜欢孤也是人之常情。”公卿被酸的身体直打颤,他自暴自弃的往床边一坐无趣的接过话本看起来,嘴上道:“好好好,那景帝陛下发发善心别再让我吃醋了,着实酸的我受不了。”浓密的睫毛下乌黑的眼睛粗略的扫过话本内容,很快一页看完又翻到下一页。君临不理他吃味的话,你酸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可别叫几声夫人就角色代入了啊。她话题一转问道:“你最近探查的如何了?可有查到铜铃模样的琉璃玉在何处?”说的是泽国之令,她差的最后一个。公卿是摸黑赶路去皇宫探查,一早回来背起药篓采草药,那真的是被君临压榨到了极致,一点休息的空闲都没有。景帝,一个平等对待每一位下属的公正上司,就算你是她师兄也不行,既然决定在她手底下做事了还想要自由支配的时间?做梦呢吧你。公卿的武功也是登峰造极,他入皇宫似入无人之境,这会儿还真有收获。“被乐舟随身带着,不好取。”闻言君临计从心生:“今夜我去偷袭,先放个迷药趁其不备把他迷晕,然后把泽国之令拿回来!”公卿眼皮一抽:“你那不是偷?”君临在被子里的脚又蜷起来狠狠踢他一下:“怎么说话呢!”男人求饶,举起双手:“是我错了,别踢疼了脚。”“……”君临严肃:“公卿。”公卿柔声:“怎么?”她认真:“你别这个态度对我,怪恶心的。”公卿:“……”他真是恨不得把人按住往死里亲,这张嘴说话可太气人了。君临坐在床头双手撑着下巴,姿态散漫:“倒不曾想明赫会发兵,正好我也恢复了,这次一鼓作气拿下南疆,乐舟……”她眼神明明灭灭像有火把在烧,最后火光熄灭一片灰暗深渊,字音狠厉:“也该找乐舟算账了。”想到所经历的种种,公卿脸色骤然暗沉,满目阴森杀气。当时他们坠崖是被林君怀接住了。墨家少主操控不大的机关鸟再次隐秘的接住了两人,借助还算茂密的树林遮挡成功撤离。林君怀得到的消息来自亦安,亦安也有只少年赠送的小型机关鸟,巴掌那么大,亦安占卜到公卿与君临两人会在断崖南部的树林坠落,于是写了信让机关鸟带去给林君怀。每只传递消息的机关鸟都有记号,所以林君怀一眼认出了那是雪域之主传来的。他赶忙打开,里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那时的亦安视觉已经丧失一半,写出的字自然不算漂亮。林君怀读得信中内容浑身一震,马不停蹄操控机关鸟去断崖南方处候着。等啊等,天色漆黑忽的狂风大作崖头断裂,随着巨石坠落的还有相拥的两人。浑身是血,就连衣服也能拧出一滩血水,他的驾驶技术极为高超,灵活躲避石块接下两人,那是他第一次见纵者公卿哭泣哀痛到丧失理智。君临被悄悄带回墨家,医师彻夜不停的抢救,公卿站立不稳,他扶着墙目光骇然:“我们活着的消息不必对任何人说,这样乐舟才会放松警惕。”林君怀的眼睛红肿不堪,他趴在君临床边眼泪无声掉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收住,少年嗓音沙音闷闷道:“左相他们也不能说吗?”公卿深呼吸:“不能,乐舟王蛊控人十分诡异,若像上次雪域事件般,那么明赫知晓我们活着的消息哪怕明面上伪装足以瞒过乐舟,可私下不自觉透露的喜悦怕是会被人察觉去。”“若身边正有被乐舟操控的人,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林君怀讶然:“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小临哥哥去南疆偷偷把他老巢掀了?”公卿重重点头:“等她伤势稳定我会带她去南疆养伤,并且探听消息设下埋伏。”
这仇他一定要报。他要亲手将乐舟碎尸万段。少年顶着双兔子眼,嗓音里还有抽噎的干涩:“好,你放心,你们回墨家的事也只有我几位亲信知晓,景越我都会瞒着,这事我会做好保密,你们放手去做即可。”说完他又是没忍住眼眶湿润。“小临哥……”他吸吸鼻子轻声改日:“小临姐姐受了太多苦,去了南疆你要好好护她,不然回来我定要唯你是问。”还不等公卿回话,他又是哭哭啼啼心疼的跑进屋,拿温水毛巾拧干轻轻帮君临擦拭脸颊,捧起她的手对着手背上的伤日小心吹起。吹吹就不疼了。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要遭这么大的罪。林君怀越想越难受,眼泪啪嚓往下掉。“你快醒来,再不醒我的眼睛就要哭瞎了。”衣袖粗略一把擦去眼泪,他哽咽:“你行行好别再折磨我了。”过了一个月君临才醒。林君怀激动的轻轻抱住她不愿意撒手,公卿站在远处看她不敢上前,像是在愧疚自已连累了她。君临缓慢的看看圈住她的林君怀,又看看远处的公卿,嘴巴一扁:“我好饿。”……现在的景帝满血复活,高兴了还唤几只萤火给公卿瞧瞧。公卿震惊于萤火的治愈能力,君临身心舒畅。真好啊。就喜欢看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没多久公卿翻着话本的手停了,他坐在床边俯下身,趴在君临的大腿上睡着了。每夜都在四处探听情报,白日还要照看君临是真把他累坏了,这会儿脑袋搁在君临的大腿睡的恬静。君临低垂头颅柔下眉眼看他,探出手指轻轻拨弄他颊边的发丝。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吧。马上就该决战了。给你一枪公卿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村里不知怎么得又闹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鸡犬不宁,他很快坐直身,脸上还落了几道被面花纹的红印。君临面色一肃:“出事了。”公卿按住她:“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景帝哪能坐住啊,她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跑,结果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被公卿压麻的腿一颤。“嘶。”那股麻劲让她一时又跌坐回床上。公卿顿觉好笑,在她纳闷的眼神中男人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仰起脑袋看她,潋滟的眸光脉脉望来,语气也是轻柔的像是三月风:“你身体刚恢复还是要注意点,做事别毛毛躁躁的,不是还有我在吗?”在君临古怪的眼神中,他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我去去就来。”然后那身青松傲骨又重新挺直,公卿点着轻功远去。清新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