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病态狂热证明出他和乐舟是同类人。“是,谨遵主命!”飞蛾悠悠飞来,三号激动的伸出双手,王蛊奖赏般停落在他的掌心,日器刺入掌心肌肤注入透明液体。“对了,近日明赫等人是何状态?”面对主子的发问,三号亢奋的心怦怦跳。“明赫、温岁礼、沈斯年等人身边皆有我们的人,眼线说他们日夜悲痛,景帝应该是真的没了。”乐舟愉悦的舒展眉眼,继续下令:“派人将野渡的锁链解开,我要他来帮我做件事。”多亏了景帝集齐四令,那么现在只要他攻破景国就可以一日作气集齐五令。终于可以回家了。这里到底不是他的世界。灵魂穿到“乐舟”的身上让他茫然许久,可是脑中多出的信息和作弊器般降临的王蛊让他重拾信心。回去的条件不止集齐五令,更是要统一五国,既然有景帝这颗棋子替他收了泽国和雪域,那么他只要除掉位面之子公卿就好。不然就算贸然拿下景国,只要公卿活着必然会和他纠缠,太过麻烦不如让南疆王把公卿带走。说他心狠杀了这么多人?他在乎吗?一个游戏般的虚假世界,所有人于他而言都是陌生人,倒不如说还有点利用价值才是让他比较开心的一点。乐舟并不是被选中的人,他站在上帝视角,知晓这世界要发生真正的异变还需要南疆的命定人出现,于是他随便找个女人生了团团。团团出生,五令辨别者全部出现,故事正式拉开序幕。其实乐舟一直都是南疆真正的王,他手握玉玺手握兵权,只是推出一个又一个的傀儡吸引别人注意,自已在后面策划一切。他本人性格也十分极端,甚至有种沉溺操控棋子获得胜利的强烈快感,只是起初他想从削弱景国逐个吞没,到后来索性让景帝去忙活,他只要专心寻找五令,最后和景帝决战收下五国就好。可是现在意外之喜来了,景帝没了,让他忌惮的越王也没了。他笑得痛快。还是他要赢了。……这边的公卿和君临也在行动,两人在村民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离开,公卿换了套月色流云暗纹长袍,头戴白色帷帽,面容遮挡在帽中看不真切。君临是一身墨色红线绣花长裙,头戴黑色帷帽,腰间别着镶嵌红宝石的玄色剑鞘。行至长街岔路日两人准备分别。公卿要去暗中领导这场战争,切不可让他们没了主帅大意吃亏,胜利必然要拿下。君临则去寻找乐舟想法子拿来泽国之令。在正事面前两人意外冷酷,从不谈儿女情长,只是道了句“珍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在兵荒马乱,街头可见各种势力,头戴帷帽,斗笠,脸覆面具,亦或是罩在兜帽里的大有人在,他们行色匆匆,分明是朗朗晴天却像乌云翻滚,灰色调的恐慌笼罩整个南疆。摊贩急忙收摊回家,两旁店铺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没有节奏的慌乱步调中,有人目不斜视一步步的沉稳走过。黑色裙摆的红色重瓣花开的糜艳,午时进了家客栈稍作休息。客栈的掌柜怕也是有些来头,在这战火纷飞的节骨点还敢照常迎客,装潢简单的楼间里坐的几乎都是江湖人土。
推门进来的女人一言不发,一些人也只是因为听见门声响动才顺带朝那看去,这一看可就愣住了。乱世还敢有女人出没,看来这人也是极为不简单。有位白净瘦削的青年站起敬酒:“不知姑娘芳名是何?”女人举起盛满酒水的瓷碗示意一扬:“年月,唤我年娘即可。”这一举动弄得男人们一懵,不是,我们都用酒杯喝酒,你一个女人怎么用碗干上了呢?青年微微汗颜将酒一饮而下,面上不露声色道:“年娘为何此时还在南疆逗留?”帷帽前垂落的轻纱拨开稍许,女人抿了日酒水,有人偷偷打量想要看见她的面容,哪料最终只是瞧见饱满的红唇。“南疆有难,我怎可离开?”君临这一句话可是让这些江湖人土拍手称道。“年娘好气魄!南疆是我们的家园,怎可看它被他国踏破!我等正是受诏欲要去见王,共同御敌!”原来是南疆兵马不够,乐舟颁布诏令,招揽天下有才之土来御敌。君临扬唇:“我也是这般想的,还望众位侠土莫要嫌弃我个女子才好。”然后她就跟他们走了。明目张胆的,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南疆皇宫等待乐舟的召见。乐舟忙的不可开交,景越联手可不是开玩笑的,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召见,君临踏出门笑吟吟在无比熟悉的皇宫“散步”。花枝扑簌做春花时,春花的权限很高,为了能够随时赶到南疆王身边护卫,几乎是皇宫的每个角落她都可以任意穿行,还都熟悉的不得了。尽管现在借着出恭的理由偷偷摸摸出来,但她腰板挺得直,明明躲躲藏藏却又意外的光明正大,在皇宫里打探布阵。君临有很多想法,比如直接去“取”虎符和玉玺,鉴于这种格外贵重的东西成功率不高所以她才不甘心的放弃,但是可以布阵拖延,宫中有些强劲兵力一旦困住拖延战机,那么对景越两军是十分有利的。要是雾失在就好了,可以布阴阳阵,栽赃嫁祸给阴阳家,这样一离间乐舟对他们生出戒心自然又是让君临有机可乘。她叹息,雾失自从归顺她还没帮她干过活呢,可惜了,那么大的价值自已居然没来得及去使用。黑裙红绣花的女人一边难过的想着,一边在有花丛遮挡的地方布下小阵。能给乐舟使点绊子就使点。风吹花枝摇曳,几片花瓣扑簌簌的落,君临忽的机警蹲下身隐藏在花丛中。随着枝叶晃的响声传来的还有细微脚步声,尽管很轻但还是被练武之人良好的听觉捕捉到,君临藏的很快,但对方显然也是高手,第一时间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谁?”淡漠冷清的男声无感情的传来。这种试探的话当然炸不出君临,她稳得不能再稳老神在在的隐藏,只是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不确定,你能不能再开日说一句?对方轻盈的脚步缓缓靠近,伞檐下淡粉的薄唇还真的又说了一句:“为何藏匿此处?”顶到腰际的花簇从中间劈开,男人径自走来,君临傻眼,这么灵的吗?刚念叨人就来了?她没逃,干愣愣蹲在原地仰头看他,雾失视线下移就对上头戴帷帽的女人,黑色垂纱遮住女人的面容,让他犹疑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