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道:
“富鸿钢铁厂一共有三个子公司,通钢、龙钢、鸿运……,这边主要是龙钢的产业。”
“富贵瓷厂也属于龙钢。”
“富贵瓷厂。”方正轻笑:
“这名字起的……够吉利。”
“以前人没有那么多讲究,而且富贵瓷厂的招牌就是花开富贵套瓷,起这个名字也正常。”文蕾伸手前引:
“我们过去看看。”
厂区不止一家工厂,不过大都荒破不堪,开门的寥寥无几,就算开门里面的机器也不忙碌。
很明显,
生意差的不是一家两家。
“富贵瓷厂不算大,但因为背靠富鸿,所以早些年靠关系弄了张开采证。”文蕾边行边道:
“就像你说的,单单那个证也不止两千万。”
“再加上工厂的设备、技术人员、销售渠道,还有大片的工业用地,三千多万并不贵。”
“所以……”方正问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
理论上是如此,但实际情况显然不是,不然的话文蕾也不至于被人当众训斥,现在还为之苦恼。
“富贵瓷器的员工主要来自袁家村,袁家村的人成分很复杂,尤其是其中的三兄弟。”文蕾轻叹:
“这三人说的话比富贵瓷器的老板还好使。”
“老大袁魁坐过牢,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他要求分富贵瓷器三成股,不然就号召工人罢工。”
“那就开除。”方正耸肩:
“曲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烧瓷的匠人,赔偿到位就行了。”
“不单单因为这点。”文蕾道:
“富贵瓷器的开采证,必须在袁家村附近开采,不答应他的条件开采证就是个废品。”
“袁魁要三成股,袁家村也要分三成股,理由是开采毁了他们的地!”
“一旦开除他们,开采都是问题。”
“唔……”方正慢声道:
“我记得,烧瓷用的泥土、石料都在不能种地的地方,能办开采证应该也是无主荒地才对。”
“是。”
文蕾一脸无奈:
“谁说不是,但道理是这样,别人不讲道理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你说找治安署之类的,没有用的,治安署可以管一天两天,难道能管一年两年?”
“而且袁家村的人也不怕治安署,我说过他们的成分很复杂,有不少人都蹲过牢。”
“那就难办了。”方正摇头:
“难怪转不出去手。”
“是啊!”文蕾点头,随即面泛恨恨:
“我当时来考察的时候,袁魁三兄弟和袁家村的人可是热情的很,一点都没显露出来。”
“谁知道,签了合同他们立马翻脸。”
“公司出的那三千多万,肯定有他们的分成!”
这很正常。
原来富贵瓷器的生意就已经支撑不下去,急需转手,袁家村的人也希望换个下家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