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简单问了一个字：“谁？”
意思是谁杀了他。
“凰国司墙外的树林，一个叫做秦枫的人，五魂将当时在场。”
曾爱国一扬手，五魂将走了进来。
五魂将就是摆下五角阵的五个人。
这五人因为修炼五角阵，三魂七魄残缺不全，因而成了傀儡一样的存在。
五张脸毫无表情。
五个人一人一句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曾爱国听着听着，神情变得疑惑。
他发现很多东西无法解释，就比如秦枫成了血人，已经昏迷，可他身上居然还有能量能掐死曾敬。
为什么这个东西这么像某种秘术？
而懂得那种秘术的人并不多。
他知道这五个人魂魄残缺，只能说出眼睛看到的一切，无法说出任何解释和分析的东西，于是一抬手，便让他们离开。
之前，曾敬来告诉他有个人能消解他的玄穹之光。
他那儿子专程跑一趟南海之滨，其实是想向他求助，可他没有放在眼里，甚至批评了他，说他失职。
用到了五魂将，他的儿子也算是尽力，只是结果太出乎意料。
曾爱国放空了目光，似乎在冥冥之中看到了他的儿子曾敬。
跟他一样又瘦又高的身躯，跟他一样在玄门术法上的天赋之姿，跟他一样的自负和骄傲。
如今这个人没了，想来真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受。
白色的眉微微蹙起，曾爱国想了很多，都是有关曾敬的一切。
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他小时候的片段。
时光荏苒，原来我们都老了。
就算你我都老了，你也不该死在我前面。
就算你我都老了，我也不允许你死在我前面。
曾敬的死来得太突然，这给凰国司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尽管曾爱国想要隐瞒曾敬的死，可如何能瞒住，不过几天，南海之滨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玄门术法之首，九十岁高龄的曾爱国，人们想从他脸上看出哀痛和打击，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依然跟平时一模一样，似乎什么影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