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他一直说自己的儿子是死于心脏病。
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但各种猜测却无法阻挡。
面对南明海的提问,曾爱国再也无法隐瞒,再说南明海素来为他效力,不算外人。
他的表情等于回答了这个问题,南明海了然。
这是老师的疮疤,自然不需要言明。
“若我亲自出马,此人还能活吗?”南明海的脸有些红了,显然是气的。
胆敢对老师的爱子动手,岂有此理,只要曾爱国表面态度,他便去直接取了那人的人头!
“明海,若你亲自出马,是否太给那人面子?据我所知,我儿虽然是因那人而死,但却是一个意外,实属意外。”曾爱国说道。
什么猫猫狗狗也配杀死他儿子,说出去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可……”南明海蹙了浓眉。
可魏平带着两支军队也无功而返,不仅如此,魏平还被割断喉咙,此人实在太猖狂。
“要他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曾爱国幽幽说道。
本打算将秦枫请来这里,只要来到此处,他必然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人生不如死,不过可惜那家伙还是有实力的。
“那现在怎么办?”
“先不着急,据我所知,尚武门想要拉拢那人,必然会有动作,我们只需要默默观察便好,必要的时候再出手。对了,你手下将领是怎么死的?”
“被割断了喉咙。”南明海说道。
闻言,曾爱国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摆弄一套茶具,那套茶具是他儿子曾敬每日都要摆弄的,只有那套茶具才能煮出他儿子要的茶。
“我看这茶具也没什么稀奇,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呢?”曾爱国说道。
南明海低头看了看那套茶具,不敢说普通,毕竟是逝者的东西,寄托着生者的哀思。
“曾总的眼光独特,这茶具十分别致。”南明海说道。
曾爱国抬头,看着他露出一丝笑容。
“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定然很高兴。”
南明海也露出一丝笑容。
“对了,西护法最近可好?”
南明海一愣,没料到曾爱国忽然问起了傅霖羽的情况。
西护法傅霖羽是个逍遥派,不参与各方势力的争斗,跟南济院的墨宗师交好,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应该还不错吧。”南明海想说我跟他不熟,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十年前,傅霖羽有个女人,因为他找了小三,那个女人决然离去,这些年他耿耿于怀,还在找那个女人?”曾爱国放下茶具,很认真地说道。
忽然提起十年前傅霖羽的旧情,这让南明海很是疑惑不解。
曾爱国对他的疑惑不解视而不见,只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呃……是有这事。”
“找到了么?”
“好像没有。”
“他还挺痴情哈。”
南明海笑了笑,谁关心他痴不痴情,他实在不懂,曾爱国为什么要提起这些。
但他又不敢贸然相问。
“听说当年的小三扶了正,那小三对他念着其他女人的事丝毫不以为意吗?”曾爱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