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林夜不理解,「你伤害自己?」
司念不回。
他觉得为了黑尾能吃到肉,值得闯关。
第二站的站牌上,司念只认得「贝」和上口下力的半边字。
第三站,他在玻璃上鬼画符一般写下「一」「三,三」。
到了第四站,车里人有些体质不错的人恢復了精气神,围过来研究司念写的字怎么拼。
齐刘海还有些头蒙,她看着司念挤出指尖血非常笨拙地画那些笔画,关心他,「疼吗?」
司念没有回答。
看到有人围上来,他没有情绪地说:「我只认得贝,耳刀旁加土和山。」
「是陆!」有人反应很快,拼出后边的字。
「四个字,目前看到的站牌都是四个字。」司念说,「陆是最后一个。贝是第一个里的字,太难写,不会。」
「跟贝有关係的,且复杂的字有什么,大家快想想!」梁子航也迷迷糊糊地凑过来,开动脑筋。
【下一站是噝噝啦啦,下车的乘客请准备】
播报声出现的频率很快。
有人问,「是不是提速了?」
「是,」司念说,「只要写完一个站牌上的部分字,就会马上进入下一站。」
大家:「……」
真是个高兴又不高兴的消息。
站牌一个接一个,司念可以照猫画虎补全一些字。
可……这样也加速了循环随机受伤的速度。
没人想承受痛苦,尤其是未知的恐惧。
大家用各种表情齐齐看着司念。
司念却穿过他们的视线,盯着一个位置看。
「多了一个人。」他说。
「什么?」其他人马上回头。
一个一脸懵逼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运动衣,似乎正在晨练。
他突然出现在黑夜之中安静诡异平缓开着的公交车上,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做梦,所以出现这几秒没有发出声音。
「多了就多了唄。」金丝眼镜坐在后排,「我们不都是这样莫名其妙进入这个怪诞世界的,有什么奇怪。」
「怪诞世界?」运动衣更迷茫了,「这是什么?」
他发现自己衣兜里,有张纸,拿出来看了看。
一片黑红模糊的水渍。
接着,车里凭空又出现了一个睫毛很长的浓妆女人。她卷着厚重的香水味,神態异常崩溃地嚷着。
「救救我救救我!他们都死了!好可怕!都是血!都是血啊!」
当她看到车窗上鲜红未干的扭曲字跡时,瞳孔骤然一缩,喊得更大声:「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对血应激了。」梁子航把浓妆女拉着坐下,用身体挡住血字,大声制止,「別喊了!我们这里暂时没有危险……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