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躲在这里喝酒。沈丹熹说道?()_[((),朝他伸出手,漆饮光抬手握住,被她大力地拉着起身,“别喝酒了,去做点别的事。”
等被她拉入营帐,推倒在兽皮铺垫的床榻上时,漆饮光的酒霎时醒了,后知后觉地问,“做点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点什么?”沈丹熹扑哧一声笑道,指尖按在他怦怦跳动的心口,“那你紧张什么?”
冬日寒凉,漆饮光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透过前方的镂空屏风,营帐的幕帘使用塞了绵的帆布所制,中间绑了一截横木,厚重的垂在地上,将所有声响都挡在了外面。
那帘子忽然被人从外掀开一道缝,漆饮光浑身的肌肉都随之绷紧,想要坐起身来,又被沈丹熹一把推回床上。
营帐外传来请示的声音,“将军,您要的热水。”
沈丹熹道:“抬进来。”
于是外面人掀开幕帘,随着灌入营帐的寒风送入了两桶热水,景宣克制着自己没往屏风后打望,吩咐人将沐浴的热水放下后,便反身出门,将幕帘重新放下,连边角都压得死死的,密不透风。
沈丹熹轻轻拨开漆饮光额上的碎发,摸了摸他的眼睛,在面对外人时,他似乎做了伪装,外形和普通人相似,黑发黑眸,少了初见他一身雪白时的那种非人之感。
“还醉着吗?要我扶你去沐浴?”
漆饮光摇头,喉咙发紧,声线紧绷着,“我自己可以。”
“好。”沈丹熹从榻上起身,转身走去右侧的屏风后,营帐里面的布置简单,左侧摆着她公务的桌案和小榻,中间屏风后是卧具,有侧的一面屏风则是日常洗漱之所。
如今两桶热水摆在一起,袅袅的热气从屏风那一面飘出来,窸窣的声响过后,沈丹熹一件一件将脱下的衣物搭在屏风上,闲聊道:“我本想一桶就够了,但想了想你的体型,我们怕是挤不下。”
漆饮光被她说得耳朵发热,抬手飞出一片翎羽悬于营帐上方,布下一个结界。
沈丹熹仰头看见,笑了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人进来的。”
听到她入水的声音,漆饮光才起身走过去,沈丹熹已经坐入水中了,萦绕的热气稍微遮掩了一些她的身体,但并不能完全遮挡,晃荡的水波下能隐约看到她的曲线,左肩上有一道淡红色的伤疤,一直延伸至水下。
沈丹熹见他目光停留处,抬手摸了摸肩上的伤,“是不是很难看?”
漆饮光抿了抿唇,摇头,“不,这伤我以前没见过。”沈丹熹在桃源寨的时候,有父母和大舅的保护,其实不怎么受伤,身上也少有疤痕。
“你没见过的伤还多了,你等会儿会看见的。”沈丹熹趴在浴桶上看他,“快洗吧,水很快就会凉了。”
漆饮光背对着脱衣服的时候,一直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敏锐的五感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点,从上往下,长久地停留在他尾骨的位置。
转世成人的神女殿下,多了几分俗世里的欲丨念,漆饮光从未感受过她这样直白的目光,单单只是被这样看着,他的身体便已有了相应的回应。
沈丹熹还在后方催促,拍得水声哗哗,说道:“别磨蹭了,洗干净点。”
漆饮光沐浴期间,紊乱的心跳就没有正常过,沈丹熹先沐浴完出去,躺在榻上手握一卷绢帛认真地翻看着。
等漆饮光带着一身水汽走来榻前,她才放下绢帛,抬起头来。他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银发披散在肩头,只发尾晕染开几分赤金色,如他的尾羽一般,浑身雪白得仿佛瓷器雕成。
但这雪中又透出些红,如同盛开在雪地里的桃花。
漆饮光俯身掬起她披散的长发,用妖力烘干,低眸时才看到她手边的绢布上所画的,乃是一幅幅极为详细生动的秘戏图。
烘发的动作一顿。
箭在弦上之际,沈丹熹也有了点不自在,干咳一声道:“临时学一学。”在军营里面,这种东西多不胜数,这些都是以前没收来的。
沈丹熹将绢帛扔到地上,起身一把将他按下,“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她说着,翻身坐到他身上,坐下时才感觉到异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解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怎么……”
漆饮光抬手,用袖摆将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闷声道:“抱歉。”
他的头发丝都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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