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军否认,覃治也不和对方争执,而是淡淡地道:“就是这个袁雄带着一群小弟去追踪那小王的,并且拿走相机。袁雄这班人还有枪,杨军,你这是和这些地下势力有瓜葛呀。”
“你都和袁雄通电话了,还好意思说不认识吗?”
“我没有!这些录音的声音只是像我而已,肯定不是我,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杨军继续极力否认。
他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但是他不能认罪!
必须要拖延时间!
他相信,郑启明,还有郑启明背后的那些保护伞肯定会想办法捞他的。
所以,现在不管覃治说什么,他一概不认罪!
“砰!”
覃治一拍桌子,沉声道:“杨军,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否认吗?我再给你放一段录音!”
接着,覃治就放了袁雄和杨军通话的另外一个录音,那就是袁雄让杨军把郑升学的案子想办法从程远手里摘出来!
当初覃治这边为什么安排窃听袁雄电话,是因为他知道,办理这些事情,郑启明肯定让袁雄这个心腹去办,他自己肯定不经手。
“我没有打过这种电话,我也不认识袁雄!”杨军继续否认。
“砰!”
覃治又一拍桌子,沉声道:“杨军,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他朝着记录员万青使了一下眼色。
万青会意,将陈服生的审讯记录拿到了杨军面前。
杨军看完后,脸色有些变化,但很快镇静下来:“覃组长,这说明什么问题。挖掘机压死人,确实是一场意外。我指示陈服生做调解有什么不对吗?”
“那真是一场意外吗?我先抛开这个问题不说。即使是调解,也得双方都同意。死者家属齐芳根本不认同是一场意外,也不同意调解,你为什么指使人拉走她,并让人模仿她的笔迹在调解书上签名呢?”覃治冷冷地问道。
“这是陈服生的推脱之词!我只是叫他调解,后面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原来这个陈服生还做出了伪造签名的事情,真是我们公安队伍里的败类!”杨军摇头否认,还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杨局长,别装了。你若是真的不知道,还给陈服生五万块钱干什么?后面不仅安排陈服生借调镇派出所一段时间,回来后又安排一场车祸让陈服生假装昏迷住院。你不会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吧?”覃治笑眯眯地问道。
“覃组长,那五万块钱是挖掘机司机给陈服生的感谢费,我只不过是转交一下而已!至于下面的镇派出所事情多,我将陈服生调过去临时帮一下忙,这不是很正常吗?”
“而陈服生遭遇车祸受伤昏迷,那是他自己在回家路上不小心造成的。怎么可能是我安排一场车祸呢?我跟陈服生没仇,何况他是我的下属,即使有仇,我整他的办法多得很。”杨军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道。
覃治嘲讽道:“杨局长真是好口才啊!逻辑思维也很强,难怪能成长为一名副处长干部。可惜财迷心窍,丢了自己的前程啊!”
杨军急了:“覃组长,你前面的话,对我来说有些过奖了!但是后面的话,就是污蔑我了!我连五万块钱都老老实实地转交给了陈服生,怎么可能财迷心窍?我抗议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