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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比自己大一号的袖袍,一边慢吞吞地挽袖子一边说:“请去喝杯茶,我马上,等会儿,我换身衣裳就来。”帽恪之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接了赏钱一口气没歇马不停蹄赶来,就怕遇上个不好伺候的主儿。这天儿暑气渐重,喝杯茶再好不过。侍女伸手引路:“帽先生,请。”这样的宅邸,出手又阔绰。帽恪之想,怕是不好教。他不敢多瞧一眼,喏喏地随着侍女下去。好教极了。让做什么做什么,一点就通。人也好相处,期间端上来一碟冰镇酸梅,紫红的颜色,咬下去汁水四溅。对方邀他一同吃,帽恪之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这教书先生怎么比我还紧张。谈善认了一下午字,趴在厚重木桌上玩砚台,长长吁了一口气。他手里那砚台是孤品,帽恪之大气不敢出,眼也不眨盯着,生怕落下来没接住。谈善把砚台放下:“帽先生,您紧张什么?”这满屋陈设,连砌作墙砖的颜料都贵重少见。区区一方砚台。帽恪之苦笑:“这纸墨笔砚若是失了用途也就是废铜烂铁,理应随意些。”“草民斗胆……”他吞了口唾沫,双眼发直地望着墙上唯一一副山水鱼鸟画作,“斗胆问,这宅邸的主人贵姓?这幅画……能否出卖?”谈善也抬起头看:“姓……不太方便。至于能不能卖,这个我不知道,等他回来我帮你问问?”等到入夜,帽恪之终于见到对方口中的“宅邸主人”。他忐忑不安地在口中打了许久腹稿,就怕见了人说错一句话,惹了人不高兴不愿将画卖给他。“怎么出来了?”谈善提着盏灯笼,仰首等徐流深从马上下来。他揉了揉眼睛,说:“那幅画,你画的吗?教书先生夸你画得厉害。”徐流深接过他手中灯笼,漫不经心地说:“本宫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想做什么不必问本宫。”帽恪之抱着一幅画傻站在门口,而那两人已经走得远了,夜风中传来一前一后两道声音。“你不问我学得如何?”“问那个做什么?”“你真不问点什么?”“午膳吃了什么?”“春笋。”“有没有人惹你生气?”“怎么会。”“高不高兴?”“高兴。”“明日我要早起。”“早起做什么?”“教书先生来的时候我差点起不来,再这样下去我真跟你分开睡了。”“让他下午来。”“谁家好人下午开始读书——唔。”“……”屋檐下飘着雨,凉风吹进来,带起书卷“哗啦啦”响。谈善一手拿毛笔一手压着薄纸,光着个脚丫子对着认字。徐流深将大部分的折子解决完后陪他,看着他认认真真写字的模样总想捣乱。没一会儿谈善被人压在飘飞纸张上亲。他俩呼吸都乱了。徐流深掰正他脸,哑声说:“看看本宫。”

谈善用脚踹他,没舍得用力,说踹也不是踹,脚掌贴在他腰侧,敷衍地安抚一会儿:“等会儿等会儿,这一张没看完。”“……”徐流深幽怨了,郁卒了,锲而不舍地缠上去。没几个回合谈善认命,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准备收拾收拾睡觉。往往捡到一半他就被拦腰往床上抱,他被亲得缺氧,胳膊都懒得抬,潦草又依赖往人怀里缩。天朦胧,世子爷神清气爽去上朝。-他们开始了一段姑且能称之为“同居”的生活。偶尔的雨天谈善会走两步。他总是惦记徐流深手腕,宅院里熬着咕噜噜冒泡的药。不管雨下得滂沱还是淅沥,他始终撑一把伞等在巷口。雨丝落在伞面,低低矮矮地顺着青石砖流。青苔石砖上爬着一只背着壳的蜗牛。他常待的地方有卖笋的老婆婆,挑着沉重的担子。有时卖花,有时卖笋。等到夜色渐深她还没卖完,谈善会买走他剩下的花,他手中永远有东西,有时是糖葫芦,有时是沾着夜露的盛放花束。最初他雨天来,后来他日日来。老婆婆就问:“年轻人,你来做什么?”谈善从她手里接过今日份的花,笑:“接人啊,我如果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他会失望的吧,我不想让他失望。”老婆婆年纪大了,罗锅背,老花眼。见着了他等的人,夸他们郎才女貌。细雨绕着薄薄一层湿雾,她将满束的花用草绳扎做一捆,递给徐流深。刚摘下的新鲜栀子,洁白美丽如少女裙摆,看得出每一朵都精心挑选。她今日守着摊,一束没卖,陪着谈善在雨中等。徐流深微微一顿。他虽是王朝世子,却少有靠近市井的时候。王世子庇佑城池百姓,却没有人见过他。他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真好啊。”婆婆露出豁了口的老牙笑,说,“他这样爱你。”月光如丝织。“有什么可害怕。”走出好远谈善学着她,轻轻地咬字:“我这样爱你,殿下。”“送到这里就好,劳烦,劳烦。”帽恪之将画抱在手里,连连道谢。他一个教书先生,坐了马车回来。车轱辘在地下碾过,水痕和月光还在前方,照出一双墨玉色的长靴,和腰间的貔貅。“少东家。”萧重离“嗯”了声,问:“见到了?”“见到了。”帽恪之低眉敛目说,“铜墙铁壁,飞不进去一只苍蝇,得等人出来。”萧重离并不说话,兴意阑珊地摆了摆手。“少东家要争王位?”萧重离将腰间折扇取下来,道:“你应该问我想不想活。”不争是等死。事已至此,他没有选择。帽恪之微微地弯垂了腰:“少东家要早做打算才好,时辰需挑得恰当。鳌冲父子吃了败仗背水一战,大战将胜未胜,消息还未传入皇城街巷。”“一次机会。”萧重离无声笑了笑,“够了。”他半靠在还有青苔的矮墙边,合拢折扇,用折扇抵住眉心。静了片刻,突然淡笑道:“殿下,我找到他了。”帽恪之一惊,猛然抬头。天真是暗,才下过雨,地面淋湿成一块斑驳的水镜。小巷曲折昏沉,绀青衣角掠过了水镜上方,往上是金丝银线交织的一只华美孔雀。孔雀伸展身体,在领口处温顺地垂了头。王朝将它视作祥瑞,只有一人能大肆将其绣在每一处。来人站在原地,月光下衣衫颜色浓得像是一块碧玉宝石,连带着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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