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白了她一眼,“你见过金家的老四?”
好几年前见过,也就那样吧!
“那你以后见见,见见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自大。”
陆夫人却说,“林家只要不瞎,就不会瞧上金家。咱家是什么家风?他家是什么家风?咱家的儿子走出去,那就没有孬的。他家的儿子走出去,不孬的反倒是异类。老爷你又不比金镇北少什么,难道你儿子还比不上金镇北的儿子?他要是比不上,你就教呀,教不会你就揍……不上进的玩意,就该狠狠的捶!”
说什么呢?这是亲娘该说的话么?“我也老了,揍不动了……”
“所以呀,给一个个都找那种能揍的动他们的媳妇,那他们敢不上进试试?”
陆玄:“…………”这个真不成!打死都不会叫我儿子受罪去!死了这份心吧。
新阁阁老们走了一遍,然后常青莲在新阁议事的时候就提了,就是桐桐提出的那些,针对女学生罢|课的事,朝廷得拿出章程。既然呼吁教育公平,那就请给予公平教育的可能性。
小皇帝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一个个的表态。
而今缺位一个,五位阁老,四位赞成一位弃权,再加上他这一票,就算是通过了。
事先做足了功课,铺垫打好了才来议,只觉得事事都通畅了一般。
小皇帝就说,“既然过了,就拟旨下诏吧!”
于是,闹的满京城不得安宁,正朝外扩散的女子罢|课,以这样的形式结束了。
只要愿意,就去考!当然了,要留的继续留,但是书院的先生就需得重新考录。
可事情到这里就消停了吗?
没有!吴广知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她也发文章,谈礼义廉耻,谈风俗风化,文章递过去,顾玉娘接的。
吴广知看着这个昔日的学生:“怎么?不能发?”
顾玉娘沉吟了一瞬,没急着言语。
吴广知哼笑了一声,“或许,你需要去问问林伯爷的意思?”
顾玉娘叹了一声,“先生,您何须这么说话呢?我为官,自有我的立场。此文,可发!您也太小看我们了,在最初,林叔珩就说过,这是观念的转变,需得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于更久,才能被更多的人支持。
因此,一定会充斥着各种声音。有反驳的,那就得叫人家说话。参与的人多了,发现的问题多了,才能探讨的去解决问题。捂着别人的嘴,问题并不会因此而变少。学生当时听这个话,深以为然!
拿到您的文章,看的仔细了一些。您所顾虑的,很有道理!这对男女同学共读,学堂内的规矩制定有帮助……我认为很好!在学堂合并之时,只听赞同的声音是非常可怕的。多从反对的声音中找寻问题,探索解决办法,这对更好的合并大有裨益。”
她言语温和,对着吴广知行了一礼,“先生,文章明天见于报端,您回去等着便是了。”
吴广知上下打量了顾玉娘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秘书丞问顾玉娘,“大人,真刊吗?”
“刊!”
其实桐桐更关注的事,这件事具体谁来操作。
隔了一天,罗君如过来了,“赵阁老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