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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琬盈在北城能去的地方不多。她平时就不爱出门,也不是那种喜欢结交朋友的性子,大多数不工作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家里看书写字。谢凛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派人查了北城所有酒店的入住记录,没有找到周琬盈的入住信息。这天晚上,他开车去了一趟七号别墅院。这栋房子是他送给周琬盈的一十三岁生日礼物。小姑娘前段时间还在规划,说等他们结婚以后也许很快会有孩子,等孩子稍微大一点就可以搬到这边来住。这边有大花园,将来可以给孩子们做户外活动。谢凛还记得那一天,那时候刚刚定下婚期不久,他们从辽城回来,他找了婚纱设计师到家里,帮周琬盈量身,确定婚纱的款式。小姑娘坐在沙发上,看设计师过往的婚纱作品,喜悦又有些害羞地询问他意见,问他鱼尾婚纱好看,还是宫廷婚纱好看。最后他们定下了宫廷式婚纱。晚上他们在书房选婚戒,设计师发过来的几款设计图谢凛都不满意,索性自己动手画图。周琬盈趴在旁边看,等谢凛画完,又拿着铅笔加一颗小小的爱心上去。那时候的周琬盈鼓足了勇气要留在谢凛身边,甚至已经开始和谢凛计划孩子的事。明明他们还有两个月就要办婚礼,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可周琬盈最终还是放弃了。她将房子还给谢凛,将定情信物留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他的生活。谢凛将车停在外面,盯着空荡荡冷清的院子看了很久,久到他心口感觉到刺痛。他拿出手机打周琬盈的电话,三天了,仍然是关机的状态。他又打给杨安,声音听得出疲惫,问:“查得怎么样?”杨安回答说:“刚刚查完最近几天航班信息,没有周小姐搭乘飞机的记录。”“高铁呢?”谢凛问。“正在查,不过目前还没有查到。”谢凛背靠住驾驶座的椅背,疲惫地闭了闭眼。过很久,他睁开眼睛,说:“查查她最近有没有签证记录,她休一年假,我怀疑她可能会出国。”“是,我马上去查。”挂了电话,谢凛将车子掉头,驶出七号别墅院。他开车回星澜湾,进小区的时候,物业交给他一个包裹,说是下午有几个工作人员送过来的。他看了一眼,说:“麻烦帮我放到后排就行。”“诶。”物业拉开后排车门,将纸箱放进去。谢凛开车进小区,车子停进车库,下了车,把纸箱抱出来。回到家,他坐到客厅沙发上,拿剪刀把纸箱拆开。白色纸箱里面是蓬松漂亮的婚纱。前阵子婚纱设计师已经打过电话,说婚纱已经差不多快要完成。电话是周琬盈接的,她开心地留了地址,因为不确定到时会不会在家,所以让他们送到物业那里,她回家的时候去取就好。谢凛将婚纱拿出来。他忍了几天的情绪忽然有点难以克制,他靠进沙发椅背,喉咙酸胀地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嗓音沙哑,“查到了吗?”杨安回答说:“没有。周小姐最近几天没有搭乘高铁的记录,火车也没有。”谢凛问:“签证呢?”“也没有。”杨安回答说:“周小姐最近没有申请过签证,也没有到过大使馆。”谢凛沉默了很久。杨安小心询问道:“谢总,接下来怎么办?”谢凛道:“查查她最近有没有购车记录,但她也许不是用自己的名字买的,查查赵媛媛,还有沈雁笙。”“是,我马上去查。”挂了电话,谢凛靠在沙发里坐了很久,他望着落地窗外漆黑夜色,,谢凛拿起来辨认,看到上面盖着四个小字。刻的是:谢氏琬盈。谢凛摩挲着那枚红色的小章,眼底多少有些滚烫。她大抵是忘了这张小小的书签,否则一定也会带走。只是连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刻的这样一个印章?谢凛在北城找了几天,能问的人都问遍了,能找到的地方也都找遍了。杨安也没有查到周琬盈的购车记录,谢凛那天上午去找过沈雁笙,沈雁笙虽然没有明确告诉他琬琬在哪里,但他确定琬琬确实已经不在北城。他亲自去找人帮他查过路信息,终于查到五天前,周琬盈驾驶一辆尾号383的奥迪q7离开北城,朝着辽城的方向去。他连夜乘飞机赶往辽城,直觉告诉他,周琬盈到辽城,应该是为了去他们正式在一起的地方。他下了飞机就回家开车,连夜上山,到了当时他们住过的酒店,查到周琬盈这几天确实住在这里,但她昨天已经退房。谢凛借工作人员的手机,打周琬盈住酒店登记的手机号。谁知道打过去,是赵媛媛的备用电话。他气得胃疼,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低估了女明星的隐私意识,她出来住酒店都是让赵媛媛帮她定的房间,难怪他死活也查不到。他逼问赵媛媛,问周琬盈接下来住哪里。赵媛媛答应了周琬盈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谢凛。她不能说,为难道:“谢总,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谢凛也知道赵媛媛是周琬盈的工作人员,自然是听她的。他也没再逼问,挂了电话,给杨安打电话,让他再查383的行程。他坐到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消息。不知道是因为没吃饭,还是被周琬盈气的,他胃疼得厉害,微微弓着身,蹙紧眉心盯着窗外。他低估了周琬盈离开他的决心,就像她当初鼓起勇气留在他身边一样,轻易她不会离开他。但一旦决定离开他,也不会给彼此留任何退路。十分钟后,杨安打来电话,查到周琬盈的车半个小时前进入了云南。谢凛开车下山,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没有到云南的航班。他索性在机场候机厅坐了一晚,搭第一天一早的飞机到云南。彼时周琬盈正借宿在云南大理一个小村子里。她昨晚失眠,不知是择床,还是太多情绪积压在心里,夜深人静时,便控制不住地落泪。她早早起床,到村子里去呼吸新鲜空气。那也是一个旅游胜地,只是游客相对较少。她戴着帽子,打扮很低调,不会有人认出她。她沿着小溪慢慢地走,路上见到有人结婚,忍不住停下来看。她看到新娘穿着的洁白婚纱,忽然想起了她的婚纱。前阵子她留了地址给婚纱设计师,不知道现在婚纱是不是寄到了家里。不知道谢凛有没有看到。不知道谢凛会不会恨她。一想到谢凛,她就心痛到快要死去。她忍住眼泪,快步朝前走,努力令自己忘掉。

村子里有一间古老的寺庙,她看到有当地人进去烧香,便也跟着走进去。她曾经遇庙进庙,遇到菩萨就拜,只为求能和谢凛永远在一起。如今没有了这个愿望,便求菩萨保佑谢凛一生顺遂,平安幸福。她跪在大殿,虔诚地许下心愿。抬头望向菩萨的庄严宝相,眼里忽然克制不住地涌上泪水。她在大殿跪了很久,离开的时候,庙里的师傅叫住她,问她有什么伤心事,为什么哭得那样伤心。她摇摇头,说:“我没有伤心事,我很幸福。”这一生能和谢凛相爱过,她已经很满足。求不到天长地久,能拥有这段回忆,她这一生也已经很值得。周琬盈在远离人烟的小村子里散心,到天黑时回到民宿。却不知道她前脚回到房间,谢凛后脚抵达民宿。他一张英俊的脸沉得厉害,身上衬衫西裤因为舟车劳顿而显得风尘仆仆。老板娘见着一个英俊公子哥走进来,连忙笑着上前询问,“你好,是要办入住吗?”谢凛从裤兜摸出钱夹,抽出钱和身份证递过去,“三楼的房间。”“诶。”老板娘满脸笑容,接过钱,连忙走回柜台登记。办理好入住,谢凛径直上楼。却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走到305房间门口,抬手敲门。房间里,周琬盈刚刚换下衣服,听见敲门声,警觉地问:“谁?”“我,谢凛。”周琬盈猛地怔在那里。那一瞬间,心跳仿佛都停止了。她紧紧盯着房门,怀疑自己听错,浑身血液凝固,她忘记呼吸,也忘记出声。谢凛道:“你今天不开门,我就一直在门口等,你一天不出来,我就等一天,两天不出来,我就等两天。我倒要看看,你要跟我耗到什么时候。”周琬盈此刻才意识不是幻觉,且她听谢凛说话的语气,明显已经很生气。她不知道谢凛怎么会找到她这里来。为了不让谢凛找到,她甚至一路出行都没有搭乘飞机或者高铁,车子也是借陈越朋友的名义买的,她没有再用以前那张电话卡,住酒店也是让媛媛用备用号帮她订的房间。她决心离开谢凛的那一刻,就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退路。一年的时间,足够谢凛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谢凛在外面站了有几分钟,只觉得胃疼到难以复加,他脸色越发沉,说:“我几天没睡觉,你就让我在外面站着?你就是要跟我分手,也给我把话当面说清楚。”周琬盈紧紧地咬住下唇,犹豫很久,最后到底还是走去门口,把门打开。望向谢凛的那一刻,周琬盈眼中控制不住泪水。她拼命忍住,尽量使自己冷漠,“你为什么要找来?”“我为什么要找来?”谢凛看着她,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你说分手就分手,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同意了吗?”他径直进屋,说:“把门关上。”周琬盈关上房门,转过身,看向谢凛。谢凛也看着她,一路上积攒的生气,在看周琬盈消瘦苍白的脸颊时,一瞬间忽然什么重话都舍不得说了。他只是问了她一句,“周琬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俩之间,只有你爱我很深?”“你是不是觉得,你离开我,我随时就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然后随时可以找一个世家千金结婚?”“你休一年假,是不是还想着,等你休假期满,回到北城的时候,我已经和别人结婚,到时就算我们再见到,也情谊两消。你是不是还能做个大度的前女友,祝我一句新婚快乐?”周琬盈红着眼眶望住谢凛。她被谢凛问得哑口无言。他是这样了解她,他永远知道她在想什么。谢凛讽刺她,说:“你还真是大度,甘心做前女友。”周琬盈忍住眼泪,没有说话。谢凛从北城找到辽城找到云南,再找到这个小村子,几天没合过眼,此刻见到周琬盈,才觉得一颗心落了地。他现在都没有精神和周琬盈吵架,坐去沙发上,下意识按住胃部。周琬盈见谢凛按着胃,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跑过去。她蹲到谢凛面前,伸手去握他捂着胃部的手,抬头看他时,眼泪直接掉了下来,问:“你怎么了?胃疼吗?”谢凛看到周琬盈双眼红得像兔子,就知道她这几天也没少哭,他瞬间觉得公平一点,不枉他被她气得胃疼,说:“被你气的。”周琬盈眼里泪水更多,说:“我去给你买胃药。”她说着就要起身,被谢凛拉住。谢凛认真看她,说:“明天跟我回北城。”周琬盈摇摇头,努力忍住眼泪,她也认真看着谢凛,忍着心痛说:“谢凛,我们就这样吧。你妈妈说的是对的,你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做你的妻子。你是这样的好,不应该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是什么样的人?”谢凛问。周琬盈忍着眼泪,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说:“我是一个各方面都配不上你的人。我的出身会给你带来污点。我的父母是那样糟糕的人,跟我这样的人沾上边,连带着谢家的脸面都会丢光。”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她父母闹到谢凛公司,谢凛从楼上下来时的脸色。谢家是家世清白的大家族,就像谢凛母亲说的,他们谢宋两家几辈子没有出过这样的丑事。如果不是遇到她,谢凛一辈子不需要处理这种破事,更不需要跟她父母那种下三滥的无赖打交道。她在那一刻深深感受到她和谢凛之间的差距,他们之间隔着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她也非常理解,为什么谢凛的母亲那样讨厌她。没有哪个做母亲的,希望自己优秀的儿子,娶一个这样出身的女儿。干净体面的豪门世家,忽然有了一堆流氓无赖一样的亲家。谢凛认真看着周琬盈,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出身,知道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琬琬,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我知道你不在乎。”周琬盈忽然觉得很难过,她控制不住地流泪,喉咙像堵了一把沙子,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谢凛心疼地掌住周琬盈的脸,认真看她,说:“琬琬,你是你,你父母是你父母,为什么要因为他们跟我分开?”“我知道你一直在意我母亲,不想让我因为你,跟我母亲的关系出现裂痕。但是你想没想过,如果我失去你,我和我母亲的关系还会好吗?”“还是说,你真的爱得很辛苦,真的想离开我?”周琬盈哭着摇头。她怎么会爱得辛苦呢。能够和谢凛相爱,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是即使分开,也可以靠回忆过一辈子的事。谢凛揉揉她的脑袋,说:“明天跟我回去,跑这么远,你也真是能躲。”谢凛累了好几天,去浴室洗了个澡,把周琬盈搂上床,沾枕头就睡了。周琬盈看到谢凛这样累,忽然就觉得自己太任性。她抱住谢凛,把脸埋在他怀里,哽咽地说:“谢凛,对不起,是我太任性。”谢凛闭着眼睛揉揉她脑袋,说:“知道任性就好,明天老实跟我回家。”谢凛浅眠,怕小姑娘又跑,天不亮就醒了。看到周琬盈乖乖睡在怀里,他总算安心,抬手揉揉她脸蛋,又忍不住俯身吻她。两人分开太久,他这阵子又思念太过,这一吻就舍不得放开,手顺着周琬盈的睡裙探入。周琬盈在谢凛吻下来的时候就醒了,她抬手抱住谢凛,两人在被子底下无声缠绵。一直到天亮才结束。周琬盈累得睡了个回笼觉,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谢凛坐在床边翻她的行李箱,她探过身去,问:“你在找什么?”谢凛道:“没什么。”他把找到的周琬盈的户口页拿出来,揣进裤兜。回头看到周琬盈拥着被子挡住身体,没忍住笑,伸手将人从被窝里打横抱起来,往浴室去,说:“洗个澡,去机场了。”周琬盈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跟着谢凛回到北城。她原本以为会直接回家,谁知出了机场,谢凛让司机开去民政局。她惊讶地看向谢凛,问道:“去民政局干什么?”谢凛说:“领证。”周琬盈问:“领证做什么?”她很惊讶,没想到谢凛会突然带她去领证。她想到谢凛的母亲。她明明答应谢凛的母亲会离开的,结果没几天又跟着谢凛回来了。她都没想好要怎么跟谢凛的母亲交代,现在谢凛莫名其妙要带她去领证。她很抗拒,连连摇头,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不领证的吗?”谢凛道:“我就是太相信你,以为你会一辈子在我身边。现在不是你要不要领证,是我要领,不拿结婚证把你绑在身边,鬼知道你哪天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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