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梁述有些意外,「那人是你们的朋友?」
牧熙远:「你认识他?」他似乎想到什么,「那他的外科手术是你做的?」
梁述摆手,「没有没有,他是警察,手术是我们主任医师操刀。但是他送进来的时候,我简单给他诊断了下。」
司诺一下紧张了起来,忍不住上前一步,「那他的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梁述见她这么激动,也正了正色,「你放心,並不算严重。送到医院比较及时,而且手术也很成功。」
司诺觉得他在安慰自己,「我听说他腹部中了两刀,怎么可能没事?你照实说就可以了,我不怕。」
梁述无奈,「我真没骗你。他那刀口我看了,一是没扎中要害,没有內臟破损,二是伤口不长也不深。要不然,他还真撑不到医院。」
司诺微怔,比划了一下,「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他的伤口在哪里吗?」
梁述还真没听过这种探病要求的,但是对上牧熙远眼神,也知道这件事不能马虎,就大胆伸手了。
「吶,拿你对象做个样本,大概是这里、和这里。」他指的两处都是在的中下腹部,一左一右。
司诺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
牧熙远见她神情,也明白了什么,看向梁述,「今天多谢你了,我们还要去探病,就暂时不多聊了。」
梁述和牧熙远关係很好,少见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认真回道,「小事,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喊我。」
司诺和门口的警员打了声招呼,敲门走进了915。
迎面而来的是房间里浅淡却不容忽视的药水味道,如果仔细去体会,还能察觉到其中夹杂的血腥之气。
站在窗边的高漠双眼遍布淡红血丝,眼下青黑,听到门扭开的声音立即站了起来,但见到是他们两个人,略松了口气又坐下。
「打了麻醉,人还没醒,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復。」
司诺走近,将牧熙远手中的果篮拿着,放到床头。
滴——滴——心率检测设备上,一条曲线均匀的跳动。
透明的药水袋掛在床边吊杆上,细细的药水管垂下,绕在齐修诚的手背上,消失在白色的绷带胶布边缘。
他面色苍白,微微发肿的眼角和唇角带着深红色的伤痕,半点没有平日里冷峻凌厉的姿態,仿佛从天界衰落凡间的将领,再也没了半点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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