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安的手扣在她的肩膀上,任由眼泪掉下来。
「白安?」司诺心软的不行。
「別动,我就抱一下,」顏白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努力压制住眼底的酸涩。过了好一会,她长长吐了口气,才缓缓退开。
她伸手抹掉眼角一点水光,「下午接到了保险公司电话,我就找了上次那位高漠警官」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听到保险公司说,司诺受了伤,她还以为这是恶作剧,没信。但对方开始说什么保险赔付,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匆匆掛了电话。
高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包括一开始来歷不明的牛奶、警察调查无果,今天发生的袭击和司诺的情况。
她是又气又急,想给司诺打电话,却又觉得当面聊更合適,赶紧拦了辆车,直奔司诺的住处。
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她的情绪也终於缓和了下来。但一想到那保险单,她还是忍不住鼻头髮酸,这傻子到底在做些什么?
她不需要问,为什么受益人要写自己的名字,因为她懂司诺。
这傻姑娘一直觉得父母各自有家,她却孑然一身。从前她们还过开玩笑,说要是都没找到对象,就要一起养老,一起做踏遍世界的老姐妹。
但一想到司诺独自一人去打算这些,去做好最坏的准备,她心里就忍不住又酸又疼,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啊。当初她半夜闹肚子,是司诺背着她下楼,连夜打车送她去医院,给她买粥、垫付药费,陪她住院。
现在换作是司诺有危险,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看到顏白安难得的掉眼泪,司诺顿时就有些慌了手脚,「其,其实我並没有什么大碍,虽然有些嚇到了,但是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顏白安撇开头,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过去的事情我不再问了,我只问你一句。」
她目光清正,坚定无比,「你现在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有没有我明明可以帮上忙,但你为了我的安全却不告诉我的事情。」
司诺动了动唇,有些犹豫。
「司诺!」顏白安真想握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难道经歷了过去这些天的事情,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吗?
「我说,我说,」司诺弱弱的举了举手,「你別急。」
虽然她確实担心将白安卷进来会有危险,也担心白安会怎么看。
但或许是因为经歷了这些大起大落,也或许是因为牧熙远一直以来坚定的陪伴,司诺觉得,她不想再瞒着白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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