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入的时候没有通知她,哪怕苟安前面竖着眉催三催四好像也还是觉得很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化作一声软得不行的闷声,从喉咙挤了出去。
顺畅到不需要多余的辅助,贺津行原本立在她身后,此时附身,伸长了胳膊,捏了捏她柔软的侧脸:“嗯,好像确实挺着急。”
苟安张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抽了抽手,却没完全抽走,食指压了压她下唇的唇瓣肆意玩弄了一会儿,然后挑开了她的牙关。
男人的手指带着一点汗湿,尝起来有点咸,指尖薄茧压着她柔软的口腔,实在是说不出来算什么好味道——
苟安合了合牙关咬他的手指关节处,听见身后的人“嘶”了声,慢吞吞道,“别咬。”
但那根手从未停下在她口中探究的步伐,几秒过后,甚至中指也探入,两个手指尖捏住她柔软的舌尖。
她的牙关彻底无法合拢。从鼻腔深处发出逐渐沉重的鼻腔音,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滴落在干净的床单上
≈gt;“啪嗒”一声。
那声音仿佛无限在脑中放大,导致最终占据了整个颅内,苟安的只觉得用来思考的地方全面瘫痪停止了工作,现在她脑海中空白一片——
任由他像个地主老爷,压榨农民工一切剩余劳动价值。
她忘记了反抗这件事,再也支不住地胳膊颤抖着轰然倒塌,摔回枕头上,贺津行的手指从她唇上拿开时,她把脸深深迈入枕头里。
枕头边,视频还在播放,花剑碰撞时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就在耳边,就像是窗外未拉起的窗帘明晃晃的青天白日
已经没有人在乎这些。
苟安像是一颗虾米似的蜷缩着缩在那,这个姿势很方便身后的人则轻而易举将她圈在怀中。
细碎的吻伴随着逐渐平息的鼻息落在她的肩膀上和后颈脖上,贺津行的手机就在跟前,刘秘书孜
孜不倦地发来了第五个需要贺先生过目的文件。
三分钟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总管大人大概心态驾崩,手机上弹出来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和真诚的祝福:您最好还活着。
盯着手机的苟安替刘秘书转发了这份祝福,引来身后人的阵阵发笑。
震动的胸膛带起的频率,连带着贴着他的苟安也觉得心口泛痒,在男人一口咬住她因为紧绷勾起来的后颈时,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翻过身——
贺津行没反应过来,一个吻落下,悬停在她鼻尖与上唇中间的部位。湿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人中,躺在怀中的小姑娘睁着眼,无声地望着他。一瞬间贺津行有些恍神,但是几秒后,这一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下一秒,贺津行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两根手指掐住,过硬的手感只能让她勉强将他面颊的肉捏起来一点,最多只是不让他错开视线。
贺津行,你为什么不吻我?
困惑了一天的问题还是问出了口,苟安这个直球皇帝眨巴着眼,问的理直气壮。贺津行被问得一怔。
哪怕是贺先生也会有猝不及防的时候。
大脑艰难地反应过来后,他立刻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氛,大概是他如果回答出现问题,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可能就会当场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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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盯着他,决定一但他开口说的话有任何被翻译成“留着给别人”的迹象,就打死他。
而贺津行此时,只是对于小姑娘的天真发问只觉得放心之中又未免有些埋怨附加而来的残忍,他只能微笑起来,握住她的手腕,拉开了她气势汹汹掐着他的脸的手。
“上床和接吻不一样,接吻最好是和真正喜欢的人。”
她睫毛轻颤,目光冷下来。贺津行用曲起的手指指节,轻轻刮了刮她的脸。
等安安有喜欢的人那天,就会懂这个道理,我不想到那时候,你会埋怨我这个老家伙坑蒙拐骗……找我算账怎么办,唯独这,我可赔不出来啊。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正如他无数次站在虚伪的场合,发表冠冕堂皇的言论。即便是如此。
脑海中还是响起了系统提示音,贺津行的好友度上涨至【65】。苟安发现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