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哑口无言,裴凛的话却越来越多。
“你是一个母亲啊!你怎么能因为一千万就放弃自己的孩子呢!”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更不配被我喜欢,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嗯,我觉得裴凛这句话说的很对,我原话奉还给他。
裴凛将陈夕赶了出去,拿着信驱车一路来到了医院楼下。
一路上他似乎很激动,不停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
甚至他在上楼前还照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往下捋了捋。
我记得我之前好像很喜欢他留这个发型,像个小狼狗似的,阳光又乖巧。
他终于推开了我的病房门,里面却早就住进了别人。
他茫然地看着那个在不停写情书的中年大叔,疑惑我到底去了哪里。
护士看到他也很奇怪,“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念念呢?”
护士更奇怪了,警惕地看了病房里的人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是许念念的家人?”
裴凛点头,“我是他的丈夫。”
护士继续压低声音,语气中却带着不屑,“许念念死了,你是他丈夫你不知道吗?别开玩笑了。”
裴凛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不耐烦,“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来接她出院,你让她别闹了。”
护士白了裴凛一眼,“你才别闹了,赶紧去殡仪馆,或许还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裴凛在疾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我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我不但行动在变缓,身体也在变透明。
估计是时间快到了,我也快被火化了吧。
裴凛看见我尸体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我没有亲人,在这座城市也没什么朋友,我的葬礼还是几个大学同学凑钱办的。
裴凛来的时候,我刚准备被推进焚化炉。
裴凛扒着棺材怎么也不松手。
“念念,我错了,我错怪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念念,不要走!都怪我!都怪我……”
大学的一个旧友扒开裴凛,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了地上。
“知道是你的错就离念念远点,别脏了她!”
我最终还是被推进了焚化炉,裴凛则是疯了一般的往外跑。
据说,他后来找到了陈夕挪用他卡里的钱的证据,将陈夕告上了法庭。
陈夕被搜身的时候,警察还从包里找到了一份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亲子鉴定报告。
是从我房间的抽屉里偷来的。
孩子刚出生我就给安安和裴凛做了亲子鉴定,只是我一直放在抽屉里,期盼永远也不要用到。
圆圆则是李永强继续抚养。
李永强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心眼不坏,因为喜欢陈夕才被撺掇着干了许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因此受到了教训。
当年李永强追着陈夕来到了这里,陈夕却看上了裴凛的钱。
重归于好的计划被我打破后,陈夕记恨上了我。
她一边和李永强结婚生子,一边利用李永强的身份信息借了很多高利贷套现。
后来她怕事情败露,就用了一招假离婚,又想办法将李永强送进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