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秦储拒绝了,可是现在秦储和他共处一室。“进去吹头发。”秦储盯着他的黑眼圈,“衣服又被打湿了。”“好。”林白舴点头,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小情人。电吹风。林白舴弯下腰去拉床头柜的抽屉。然后看到了一抽屉花花绿绿的小盒子。林白舴一顿:……?-秦储洗完澡,将卧室门推开。林白舴正规规矩矩坐在床边,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带着薄红,窘迫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你可以先睡的。”秦储看了他一眼,捂着浴巾,同样弯下腰去拉抽屉。林白舴目光紧盯着,然后磕巴了一下,“先……先生。”“嗯?”秦储的手指落在第二层的抽屉上,将白色的电吹风拿了出来,“怎么了?”林白舴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浑身紧绷着,笑了一下,“我给您吹头发。”秦储将电吹风递给他,坐到了床边。温度适宜的风吹过来,林白舴动作轻柔的撩秦储的头发,指腹轻轻摩擦头皮,吹得还挺舒服。秦储微阖着眼睛,有点犯困。林白舴坐在他身后,伸手将电吹风放好,然后手臂从后面圈住了秦储的。秦储被他松松的拥入怀里,秦储拍了下小情人的手,“睡觉。”林白舴紧张得声音发涩,“先生。”他局促得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但不该有的反应好像要有了。秦储噎了一下,撩起眼皮看他。“我睡这吗?”林白舴问。看起来像是在礼貌的提问,表情和眼神都像是在祈求,像某种凭借漂亮皮囊行骗的狗狗。“你睡外面沙发。”秦储冷酷无情。“?”林白舴抬眼。看见林白舴怀疑人生的表情,秦储没忍住,揉了一下林白舴的头发,“睡这。”林白舴失而复得,非常积极的将被子掀开,咻的躺了进去。生怕秦储后悔。秦储偏头弯了一下唇,然后去拿胃药。“欸——”拉错了抽屉,一抽屉的安全套撞入秦储眼帘。林白舴没来得及阻止,此刻扭过头,假装自己没看到。自欺欺人。秦储弯了弯眼,小情人的反应大得出奇,整个人都快熟了一样。“你放的?”秦储拿出来一个问。林白舴咻的转过脸来,澄清得果决,“不是!”然后视线又和秦储拎着的小盒子对上了,他又扭过脸。太害羞了。秦储对他这反应感到十分新奇,抿着唇逗人,“真不是你放的?”“……不是。”林白舴声音闷在被子里。一向冷漠得像冰的秦储和那东西放在一起,冲击力太大了。有点难顶。秦储抓住了被林白舴当作防护罩的被子,林白舴抻了一下,随后又顺从的放轻力道。“转过来。”秦储说。林白舴乖巧的从被子里转过来,伸手捂了自己半张脸。秦储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林白舴,真够纯情的,脸红了个彻底。
“捂那么紧,也不怕捂窒息。”秦储说,眼底沁着笑意。“真不是你放的啊。”秦储语气冷淡,像是在质疑。林白舴光顾着顶着直面秦储的冲击力,完全没听出来秦储语气里的调侃,他觉得自己简直有嘴说不清。过了会,秦储就听见脸红得爆炸的小情人,轻声说,“不是。”“嗯?”声音小得像蚊子,林白舴说,“不是我的尺寸。”“啊。”秦储缓了下,去看那个小盒子的说明文字,是普通款。然后秦储问,单纯求知口吻,“那你用什么……”林白舴咬着牙,一只手捂住了秦储的唇。他人高,手掌也大,几乎遮了秦储大半张脸,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施暴。秦储看他,无声催促。林白舴垂下眼睑,支支吾吾,最终还在秦储的目光下,公开最私密的问题,“一般便利店……买不到的。”手心的皮肤紧贴着嘴唇,这样的感觉有点陌生,和接吻并不一样,秦储的呼吸吐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林白舴正准备将手收回来。掌根就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林白舴瞳孔骤缩。手上的劲就松了。挣脱桎梏,秦储难耐的轻喘了两下,“捂得好紧。”“抱歉。”林白舴耸拉着眉眼,立刻道歉,想伸手去碰秦储,伸到一半又缩回来,陷入柔软的被子里。秦储舌尖碾了两下牙齿,唇齿间似乎也沾染了白色月季的味道。“暖和了。”林白舴摸了摸被窝,“睡觉吧。”“嗯。”秦储将灯关了。周遭立刻变得一片漆黑,林白舴等了一会,借着薄薄的月光,去看右手掌。掌根上一个牙印。林白舴垂眼看了半晌。“林白舴。”秦储声音放得轻,还带着鼻音。林白舴立刻将手掌翻过来,小心翼翼去揽住秦储的肩。秦储困得迷糊,顺着热源偏过脸,额头顶在林白舴锁骨上,立刻就被波莱罗的香味包裹。窗外的雪下得大,跟棉絮一样一大团。“……蘑菇。”秦储说。昔日荒山雪日的情景如飓风般,在林白舴脑海里席卷而过。林白舴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一样,声音都抖起来,“你说什么?”“蘑菇。”秦储重复了一遍。“我……”林白舴语无伦次,然后看到了秦储安然睡熟的模样。一口气骤然松懈。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蘑菇,是那年见到的令人讨厌的任性少爷,还是厨房案板上的原料。林白舴盯着秦储的脸,眼底都要聚起水雾,目光晦暗难言,“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哥哥。”-一夜好眠,秦储睁开眼,微一抬头就撞到了林白舴的下巴。“先生早上好。”林白舴唔了一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唇就先弯起来。粉色长发乱糟糟的,显出另外一种感觉。清晨,刚睡醒还没完全醒的男大学生。黑眼圈已经完全没了,睡饱了一夜就像完全吸饱了雨露的小青松,鲜嫩得让人心喜。秦储弯了弯唇,稳重的在林白舴耳垂上摸了两把。林白舴乖顺的将下巴搁在秦储的肩膀上,挨着秦储的耳朵说,“先生,我起晚了,忘记做早饭了。”秦储微阖眼问,“困吗?”“有点。”林白舴实话实说,声音都和平时的不一样,黏黏糊糊的,但尽管如此,林白舴还是撑着枕头想起来,“我去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