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翻身上马。
抱紧夫人,他微动缚绳,绝尘而去。
他们身后。
霍元一只脚放在马镗上,看得目瞥口呆,都忘了上马。
这…这年轻人、文人、书生、探花、翰林…
也真是叫他开眼了!
雕珏怀里有浓重的血腥气。
但纪明遥还是紧紧将脸贴住他胸口轻铠。
虽然还在外面,他们路过了一个又一个外人,可靠在他身边,就好像已经身在安心之所。
雕珏一路策马,没有说话。
纪明遥也没有。
到了他们在行宫的住所。
一一到家了。
雕珏下马,抱她迈入房中。
“叫夫人也染上血了。“他轻声说。
“我愿意的。“纪明遥也仍紧紧环着他。
雕珏该放她下来,各自沐浴更衣。
他也的确将夫人放在了临窗槐上。
他不该再用自己脏污的双手触碰夫人的肌肤。
但他捧住了夫人的脸。
崔珏亲得…很凶。
是纪明遥从来没在他身上感受过的急切、激烈…急不可耐。
他单膝路在槐上,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纪明遥也急迫地回应。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裙摆。
纪明遥尝试解开他的轻甲。
但崔珏的手,还是在真正探到之前,停止了继续。
我不能一一“他重重吐气,如此,与兽何异。“
「可我愿意。“纪明遥捉住他,重复说着,“我愿意。“
她摸上他染了血的、已经凝结的鬓,轻轻唤他的名字:“崔珏、崔珏1“
愿意和他在白天做这件事。
愿意与他用这样的方式,确认些什么。
比如,他们都还活着。
她说:“我也想。“
她再次重复。
「崔珏,我…想你。“
崔珏眼中剧烈颤动。
他几乎扯下夫人的锦裙。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
「这不干净。“他将手举在夫人眼前,“都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