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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李连城叫著。李登宵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叫我什麽?」李连城笑著,将李登宵一只手拉到自己心口,「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在等你。」李登宵看著他的笑容,情不自禁颤抖著问了一句:「等我干什麽?」李连城笑得越发欢畅,李登宵手下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著。烈火中,映得他整个人如同发光一般,神采飞扬。「你不是说,等我醒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吗?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李登宵愣了一会儿,直到按在李连城胸口的手被牢牢握住,才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著李连城的笑脸,李登宵突然觉得鼻间一酸,刚想用手肘去抹眼睛,李连城却把他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没等他奋力挣脱,李连城已双手一紧,顺势把他紧搂在怀中,低声说,「我竟然把你打入牢中,竟然弄得你遍体鳞伤,竟然眼睁睁地看著你挨打,我……竟然放你走……」他紧紧地抱著李登宵,轻轻地说:「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想听。」那久违的温暖让李登宵微微颤抖著,泪水濡湿了一小片衣襟。李连城毫不客气地一手按著李登宵的头,俯身下去,用力吻著李登宵的唇,李登宵凶狠地回吻著。唇与唇的碰触,舔舐、啃咬,辗转来回,李登宵主动地张开嘴唇任李连城长驱直入,舌尖滑过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在摇摇欲坠、火星四散的殿宇,他们做的彷佛不是拥吻,而是血腥的啮咬,彷佛只有更深的撕咬才能留住这刻永恒,彷佛只有更多的伤痕才能换来承诺。‐‐‐‐‐‐‐‐李连城放在李登宵後脑勺的手不断的施加著力度,紧紧相拥的手,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指痕,按在背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得关节发白,被用力刷过的牙齿和口腔上壁,已经分不清是麻痒还是疼痛。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带著淡淡的血腥味,津液濡湿了下颚,咬破了嘴唇,因为窒息而产生一股又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却死也不愿放手。李连城在急促的喘息中,用喑哑的声音低吼著:「我快为你疯了……为你疯了……」李登宵高高地扬起脖颈,任李连城在他颈边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眼泪顺著脸颊滑下来,无声地喘息著,回应李连城的是一个又一个落在鬓角的亲吻。李连城用力抱著李登宵,两人额头互相抵著,大殿里面几乎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闷响,梁木已经被烧灼的不堪一击,四散飞舞的火星像是萤火点点,漫天翩跹。眼看著整个殿宇就要倒塌,李连城咬著牙问:「不如在这里一起死了。」李登宵用力回抱著李连城,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李连城笑著,一脚踏上龙椅,在雕龙的龙椅把手上用力一转,只听喀嚓几声,龙椅慢慢陷入地底,露出一个深深的四方形洞,李连城紧紧抱著李登宵沿著洞边的石阶快步走下去,洞门在身後缓缓合上。李登宵下至洞底,才发现那甬道制造得极为大气,灯台上嵌著拇指大的夜明珠,透过水晶做的灯壁,照得甬道如同白昼。两人下来不久,就听到上方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倒塌声沉闷地传过来,一声接著一声,想来是地上宫殿倒塌。两人对望一眼,没说什麽,双手却是紧紧交握,密不可分。李连城看著李登宵,突然再次俯身上来,将李登宵用力地推到石壁上,冰冷的石面触觉让李登宵瑟缩了一下,身子却很快再次被牢牢压在墙上。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对方身体有何种变化自是了然,李连城一只手按著李登宵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石壁上,沙哑著声音说:「三哥,现在给我,好不好?不然,我一点都不想出去了。」李登宵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滚!」李连城低低笑了起来,再次咬在李登宵的脖子上,然後用力地把李登宵碍事的薄甲脱了下来,用手牢牢固定著李登宵的腰,微微蹲下身去,用牙把腰带咬了开来。李登宵只觉得浑身皮肤发烫,外袍被褪在肩膀上,露出大片胸腹的肌肤,下体不争气地抬头,数月的禁欲一旦冲上脑海,便是燎原之势,在脑海中一片轰鸣。李连城低下头去,握著李登宵的下体送入口中,微微艰难地吞吐著。李登宵浑身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快被那丝绸一般的触感逼疯了,双手用力抓著李连城的头发,失控一般地拉扯著,大口大口地喘息,瞳孔因为这极度的刺激而显得涣散,细密的汗水不停的顺著鬓角滑下,眼前彷佛都是不停变化著的光晕……跳跃著、飞舞著、扭动著。「够了……」李登宵轻声低喘著开始挣扎,他只看到李连城乌黑的头发散开,磨蹭著自己的腹部,但快感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加强烈。李连城不肯多说,用力地一次吮吸,让李登宵失控地泄了出来,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双腿大张,微微颤抖著,脖子高仰,眼前好一会儿都只能看见一片炫目的白光。李连城轻轻笑著直起身来,双手抱著李登宵的腰,唇附过去,将嘴里的白浊一口一口度了过去,李登宵失神地被迫咽下那苦涩的液体,脸越发滚烫,赤裸的肌肤只要一个轻轻的碰触,就能在脑海中引起一阵轰鸣。李登宵无力的回抱著李连城,感到李连城的吻一次一次地落在脸上,然後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手在李连城背上划出一道血痕。「三哥……三哥……」李连城低吼著,用力按著李登宵的肩膀上,缓慢地开始律动,李登宵疼到不行,一口咬在李连城肩膀上。李连城用一只手缓慢的抚摸著李登宵的後脑,身下的律动却逐渐开始加快,最後几乎是连根拔出,再狠狠cha入最深处。李登宵忍不住喊了出来,眼角微红,汗水不住的顺著身子流下,将那外袍黏得汗湿一片。李连城用力吻著李登宵,堵住他最後一点抱怨,将他的腿环上了自己的腰,将他抵在墙上,一手扶弄著李登宵的下体,一边用力地抽cha著。李登宵嘶哑地喘息出来,间或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那个人彷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狠狠的爱。绝望的、用力的、狂乱的,一次一次。说不出是悲是喜。城郊外,一个小小的地窖。李连城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怀中抱著一个人,昏睡著,用外袍裹得严严实实。赵不群在地窖外面躬身道:「臣在此等候多时。」李连城冷然道:「怎麽是你来?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赵不群答道:「一切已办妥。」说著,终究忍不下好奇,问了一句:「皇上,你是怎麽劝服三王爷的,难不成以前的事情……已经想起来了?」李连城转过身子,将李登宵小心地放进赵不群准备好的马车之中,背著身子,伸手理了理李登宵的乱发,轻声答道:「有什麽想不想起的……我对他的心意,从来都是一样的。」李登宵醒来的时候,李连城就坐在他旁边,马车里面铺了厚厚一张氆氇长毯,摆著一张小小的酸梨木矮几,上面是四时鲜果、五色蜜饯。李登宵用手肘撑著坐起来的时候,长袍从身上滑了下来,李登宵有些迷迷糊糊地看著身上被咬得青青紫紫的印子和齿痕,皱著眉头说:「你可真狠……」李连城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一块蜜饯放在李登宵唇上,看著他吃了,才笑咪咪地说:「你咬得更狠,不信我们脱了衣服比比看看。」李登宵笑了笑,半坐起来,把身子靠在车里的软垫上,然後伸出一只手,说:「我的衣服呢?拿来。」李连城笑著摇头:「我怕我受不了相思之苦。」李登宵眼睛闪过几个眼神,最终黯淡地看向脚下的毛毯:「现在要去哪里?」李连城也叹息了一声,把李登宵搂入怀中:「我们去宣州,那里离京城近,王宫已毁,宣州那里还有一座行宫,到时候下个诏书迁都就行了。」李登宵道:「我先前总想不明白,为什麽我们一路打过来,攻破城池易如反掌,自青州至京城,前後不过月馀,未免也太轻而易举了。城门前的阵明明非同小可,我却如入无人之地……」李连城捂住他的口,笑著说:「那是因为我的李登宵厉害。」李登宵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李连城一会儿,终究困乏地合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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